卿言想不到一条搪塞的理由,她回到容寂身边,不仅肃王会生疑,就连桓晏和太子也会生疑。
桓晏最清楚他救下她的地方不是在前往陇右的路上,而是在河南府。
除了她无人知容寂背后有别的力量,所以无人会怀疑是容寂把她带到了河南府,也无人知在静水庵的这几个月,实则是容寂画地为笼,将她囚在其中。
她对容寂背后的事一无所知,不敢贸然对外多言。
“太子殿下,桓世子。”恰在这时,恕己走近抱拳俯身行礼。
桓晏和魏承乾见到她,一心都在她身上,没注意附近的人。
恕己经常跟在容寂身边,桓晏和魏承乾对他多少有些眼熟。
恕己现身,是在提醒桓晏,她如今是容寂府上的人。
“容寂绝非善类,言儿不能待在他府上,今日就跟我走,我自会给他说法。”有比问她原因更重要的事,桓晏扣住卿言的手腕,从未如此用力抓着她不放。
她主动走进容寂的府中,不清不楚在容寂府中待了将近三个月,给桓晏的冲击太大,有一些不曾有过的想法在他心底产生,他害怕会就此永远失去她。
魏承乾视线不由落在桓晏握住她腕间的手上,而后轻轻移开。
“桓世子马上便要娶妻,不宜与旁人牵扯不清。”卿言按着他的手背,想要挣脱他。
桓晏怔愣住,迟缓着凝向她,“言儿怎会知晓……”
这件事只是母亲和族中安排,他根本没答应。
“言儿误会了,我不会娶别人。”桓晏目光坚定。
魏承乾似也有话说,但始终只是旁观,有些话不好从他口中脱出。
世家就是他的坚硬堡垒,作为太子,魏承乾当然希望看到桓氏与崔氏联姻,可桓晏已经为他做的够多了,他不能强逼着桓晏去娶崔氏女。
然而另一方面,世子有世子不可推卸的责任,桓晏身上系着整个家族,从来身不由己。
他们没想过卿言比他们想象中更清醒,听到桓晏亲口向她保证不会另娶她人,她还是从桓晏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