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楼的主人是一位值得佩服的人。”卿言由衷道。
容寂凝视着她,笑容隐含深意,“士农工商,江湖草莽,商贾和草莽都是些不入流的行当,言儿不觉得他们低贱吗?”
卿言如今自己就是贱籍,有什么资格认为别人低贱。
“出身决定不了一个人以后的志向,人贵在自重,旁人的轻视不可怕,可怕在于自轻自贱、自我放逐和厌弃。”爹爹从小教她做人要先立心,心不正以后做任何事都可能走上歧途。
容寂在听到这句话后,眼底的热如烈焰灼烧,心底的暖似温泉流淌。
他握住她的那只手,指尖插入她的指缝,改为与她十指相扣。
“言儿说的很有道理。”容寂倍感愉悦,唇边的笑高高扬起。
他牵着她的手,逛完香楼又回到上京街上。
夜色渐深,路上行人比方才要少一些。
纵然戴着面具,看不清相貌,他们二人走在一起,还是会引来旁人多看两眼。
容寂深信自己与她才是最为相配之人,他只是晚来一步,命里注定他逃不过一个她。
等回府,已至人定时分,卿言以为容寂会直接回腾云阁,却不想他跟着她回到了杏帘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