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奴婢,不过一条贱命。奴婢的命都由主子说了算,你还妄想能自己决定生死?”李渔薇看不惯她一个任打任罚、打死了赔几个钱就能了事的奴婢,还一副不卑不亢的清高模样。
卿言笔尖稍顿,差点忘了有些大士族可以随意杀害府中奴仆,在宫里更是可能因为说错一句话就被处死。
她收敛言行,不再作声。
李渔薇以为卿言被她吓破了胆,眉眼得意朝一旁的空位走去。
卿言侧目看到李渔薇拿起纸笔,也在抄写那份佛经,她只愿别生出事端。
今日桓晏快散值了才过来,李渔薇一见到他就放下笔跑到他面前,“桓晏哥哥!”
桓晏下意识将目光转向卿言,怕她误会,而后才向李渔薇拱手,“李小姐慎言,在下不是你的兄长,请勿胡乱称呼在下。”
他只许卿言称呼他桓晏哥哥,府里弟、妹都称他为大哥哥。
李渔薇正是听卿言这样叫过他,才学着她这样叫。
卿言叫得,她就叫不得。
李渔薇气恼,她从小被娇宠着长大,府里人都对她千依百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