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鼓起勇气抬头,却没看见房间里有人。
“过来。”
低哑一声从屏风内传出,那里面便是床榻。
卿言脚下灌铅,如何都迈不动步子,这一刻她只想放下碗,回身朝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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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见吗?叫你过来!”这一声显然不耐烦,隐隐含着薄怒。
卿言被威慑到,胆怯催动她的脚步,她不由自主朝内走去。
容寂外衣挂在衣架子上,床榻青帐掩映,依约能看到男子的身影轮廓。
“大人,药在这里。”她离床榻六七尺远。
“拿过来。”
卿言咬唇,再上前几步,凝雪的皓腕方才递出去,帷帐内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将她手腕截住,她手上的青瓷碗没拿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帷帐破开一道口,卿言霎时间闻到一阵浓郁的酒气,他身体不适不是病了,而是酒喝多了!
“放开我。”卿言如遭雷击,被他触碰的肌肤像针扎。
容寂同时在帷帐破开的瞬间,又嗅到她身上那股幽淡的甜香。
他几乎不作任何考量,将她拽上床,牢牢压在身下。
卿言大骇,使出浑身的力气来挣扎。
容寂本就压抑着燥意,她一乱动,分明在给他点火。
“别乱动。”他低声安抚她。
她安静不了一点,他略放松力道,她仰头偏颈一口咬上他的手臂。
她发了狠来咬他,活像受惊的小兔子,眼里满是惊恐和惧怕。
容寂被她激起怒意,掰过她下巴的手力道有些失控,她眉头紧蹙,强忍着痛。
剪秋水眸潋滟,一张小脸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下她避无可避,让他能肆意瞧个真切。
如画眉目,琼鼻雪肤被他的眼神一一勾勒,而后他的目光聚在她的嫣然朱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