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上回书中提到,当今圣上竟然要亲自莅临那肖王庄,此消息一经传出,朝野上下皆是震惊不已。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皇帝陛下此次出行竟不打算循那常规的官道而行,反倒是执意要全程借助水路一路畅达目的地。
可彼时的水路状况却着实令人堪忧,其分布范围远非如今这般在华夏大地之上纵横交错、四通八达。面对如此局面,各地官员不禁个个愁眉紧锁,深感棘手与头疼。正因如此,一个旨在连通华夏各地的宏伟水路开拓计划便在众人的商讨之中逐渐有了初步的轮廓和形态。
而位于济州府的地方官员们自然也未能幸免,尽管心中满是无奈,但皇命难违,他们也只得硬着头皮接下这个艰巨的任务,并迅速着手安排相关事宜。不多时,一则征集众多民工参与大河开挖工程的命令便被传达至民间。
可怜那些平民百姓啊,本就遭遇连年灾害侵袭,农田里颗粒无收,日子过得已是异常艰难困苦。如今不仅要想方设法填饱自己那早已饥肠辘辘的肚皮,还得承受各种各样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带来的沉重负担。此番又被征调去从事如此繁重劳累的体力劳动,真可谓是雪上加霜,苦不堪言呐!
唉!这百姓们的日子过得可真是苦不堪言啊!他们本就遭受着连年灾害的侵袭,生活已经变得难以维持下去了。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这些可怜的人们,如今还要被强行拉去开挖那巨大的河流。不仅如此,沉重的苛捐杂税更是如同一座大山般压在他们瘦弱的肩膀上,让原本就困苦不堪的生活愈发举步维艰,真可谓是雪上加霜啊!面对这样恶劣的处境,谁也不知道后续这庞大的水路开拓计划究竟能否顺利施行。
在地方官员们的层层施压之下,每一个村庄都不得不派出大量的民夫,投身于这项堪称华夏有史以来规模最为宏大的工程之中。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日上三竿之际,炽热无比的阳光犹如一条条凶猛的火龙,无情地炙烤着济州府这片广袤的土地。而在那大河开挖的工地之上,一幕令人触目惊心、惨绝人寰的场景正展现在众人眼前。无数民夫们挥汗如雨,他们手中紧握着简陋的工具,拼命地挖掘着坚硬的泥土和岩石。有的人因为过度劳累而晕倒在地,但却没有人敢停下脚步稍作歇息;有的人身上布满了伤痕和淤青,但依然咬紧牙关坚持着劳作。整个工地弥漫着尘土飞扬的气息,伴随着民夫们痛苦的呻吟声和沉重的喘息声,仿佛构成了一曲凄惨悲凉的乐章。
只见那地方官员大腹便便,挺着个如同怀胎十月般肥硕的肚子,慢悠悠地走过来,活脱脱就像是一只养尊处优、脑满肠肥的硕大老鼠。他那双呈三角形的眼睛里,时不时地闪烁出一道道令人胆寒的阴狠光芒,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与此同时,他那只胖乎乎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根马鞭,一刻不停地在空中挥舞着,带起阵阵呼啸之声。而那张满口黄牙的嘴巴,则不停地往外吐出一些不干不净且粗俗不堪的话语来:“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贱骨头,要是敢耽搁了皇上的水路修建工程,到时候可别怪老子心狠手辣,让你们一个个全都人头落地!”
站在这地方官员身旁的师爷,也是一脸的阿谀奉承之色。他长得尖嘴猴腮,本就瘦削的脸庞此时更是因为刻意堆砌起来的谄媚笑容而显得越发丑陋和刻薄。这个师爷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地方官员,不时地点头哈腰,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大人说得太对啦!你们这帮穷鬼还不快给我卖力干活儿,否则有你们好受的!”
再看那些负责监工的官兵们,一个个身材魁梧彪悍,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紧握着一根长长的皮鞭,那鞭子在空中舞动时,发出呼呼的声响,犹如恶鬼在咆哮。每当看到有民夫动作稍慢或者稍有懈怠,这些如恶狼一般凶狠的官兵便会毫不犹豫地扬起手中的皮鞭,狠狠地抽打在那些民夫们原本就瘦弱不堪的身躯之上,瞬间留下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与那些养得膘肥体壮、油光满面的官兵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群可怜兮兮的民夫们。他们身上穿着破烂不堪且补丁摞补丁的衣裳,那衣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只能勉强蔽体罢了。每个人都是瘦骨嶙峋的模样,仿佛一具具行走的骨架,风稍微大一点似乎都能将他们轻易地吹倒在地。
这些民夫们肩上扛着无比沉重的土石,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而在他们周围,则充斥着监工们凶狠恶毒的叫骂声以及时不时挥起的鞭子抽打空气所产生的呼啸之声。众多民夫们脚步虚浮无力,如同踩在了棉花之上一般;他们的面庞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蜡黄色调,这无疑是长期遭受饥饿折磨以及过度劳累所导致的结果。
其中有一位年迈的老者,身躯已经弯成了一张弓似的形状,步履蹒跚、踉踉跄跄。他实在太累太饿了,刚刚想要停下脚步稍稍喘口气歇息一下时,一根无情的皮鞭便如毒蛇般猛地抽在了他那瘦弱干枯的脊背上。刹那间,鲜血从破裂的伤口处涌出,染红了那件本就肮脏破旧的衣裳。老者痛苦万分,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紧紧地伏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但即便如此剧痛难忍,他也丝毫不敢发出哪怕一丝轻微的呻吟声,生怕会招来更残酷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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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不到三天的时光,对于那些连一顿饱饭都难以吃上的民夫而言,简直就是一场噩梦般的折磨。这些可怜的人们,身体本就因为长期的劳累和营养不良而变得脆弱不堪,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其中一些体质较弱的人率先支撑不住,开始接二连三地病倒在地。有的人高烧不退,整个人仿佛置身于熊熊烈火之中,意识模糊不清,只能神志错乱地躺在那简陋至极、四面透风的窝棚里面。他们的嘴唇因极度缺水而干裂开来,一道道血口子触目惊心,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胡话。
还有些人则是腹痛难忍,腹泻不止,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此刻更是毫无力气可言,甚至连起身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他们身边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气味,然而却没有人愿意靠近一步去照顾他们。
更可怕的是,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没有任何一个好心人前来探望或者给予帮助。相反,如果被那些冷酷无情的监工发现有人病情严重到已经无法继续劳作时,他们便会毫不留情地将病人像对待一堆无用的垃圾一般粗暴地拖拽出去,然后随意丢弃在荒无人烟的郊外。任由这些病入膏肓的人们在孤独和痛苦中慢慢死去,自生自灭。
面对这般惨状,民夫们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戚与绝望。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远在家乡、同样正在忍饥挨饿的妻儿老小,想象着亲人们此时此刻可能正遭受着怎样的苦难。同时,他们也对这个黑暗无光、毫无人道可言的世道充满了深深的痛恨,但无奈自己力量微薄,根本无力与之抗衡,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于是,这些民夫们只得在这片水深火热之中艰难地苟延残喘,苦苦挣扎着。每一天都像是末日来临前的倒计时,他们不知道究竟还要经历多少磨难才能迎来希望的曙光,也不清楚这无穷无尽的苦难到底何时才能够走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