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也知道了?我一直不敢说,还以为你们不知道呢!”
“咋不知道,我就说石磊那小子这么多年不回来,三妹前脚到家他后脚就跟回来了,那肯定是外面就谈上了!”
“哎呀,这一把手还不知道呢,要是知道了得气死,付英娘和石家娘们那是死对头,这丈母娘和婆婆针尖对麦芒能有啥好结果?”
“嗯,前几天我还看到石磊往后沟去了,我当时还好奇跟了一段,原来那是去搞对象了。”
“你们说石磊娘要是知道会是啥样?”
“啥样?肯定是高兴呗,他家是儿子怕啥,本来都要打光棍了,能有个女人岂不是更好。”
“哎,那是可怜三妹了,被这石磊麻缠上不得好哦!”
“别说了,都是自找的,得认命!”
人们嘀嘀咕咕。
付英爹拉着马进了院子,付英从马车上慢慢下来,她的腿和脚都坐麻了。
付英娘从屋里出来,手冻的通红,身上挂着一块又破又脏的蓝色围裙。
付英娘看着满满一车,面露喜色,付英爹二话不说开始卸车,黄马已经累湿了毛,一个劲的摇头摆尾。
付英走到砖瓦房旁边伸手摸了摸,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家也能有这一天。
付英娘咳咳卡卡的走过来:“村里都没几家,这下你兄弟娶媳妇就不愁了!”
付英也是欢喜的很,村里女孩打小最常听的一句话就是“长大怎么怎么要彩礼,怎么怎么给儿子娶媳妇,曾经有一段时间谁家女孩给家里要的彩礼多谁厉害,女孩子都形成了扭曲的攀比风”。
“三妹呢?”付英并没有看娘随口一问,她心里和娘上次吵架还没有解开疙瘩,她一时感觉气氛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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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有一会了!”付英娘看付英好像还是不太高兴也就收起笑脸进屋去做饭了。
付英看着母亲瘦小而弯曲的背影,她咳咳卡卡的,自己又于心不忍对她冷脸,付英总是这样左右摇摆,自我折磨纠结。
卸了车,付英爹进了院子,他心情美好,哼着小曲开始收拾小房子说,“等几天搭个土炉子过年你们还能在这里睡。”
付英爹屁股上厚厚的棉裤磨出了亮光,衣袖子也破了边,付英感觉自己还是能力有限,不能给父母好的生活。
吃过饭,付英爹睡下了,他今天冻了一天,付英想着还是给他扯布做一套新衣服吧。
付英家屋子后面有条斜坡直通场院,从场院石头墙爬出去就能去后山,那里是付英经常去的地方,付英溜达一圈后站在墙边四处张望,
看到石磊从墙底过去,付英屏气凝神的注视着石磊的背影,这个男人比自己大几岁,当年父亲出门,他来偷家里的鸡,付英急了拿铁锹开了他的头,当时缝针留下了疤痕。
从那年起就没在看到这个家伙,人们有的说他去黑煤窑了,有的说他被包养了,也有的说他出车祸死了。
没想到再次见到,这个家伙不但没事,还长开了,看上去人模人样的。
付英收起视线往后看去,却发现三妹出现了,付英看了看过去的石磊又看了看三妹来的方向,她心中涌上不安。
付英在墙角停下等着,三妹走近看到付英高兴的大喊大叫:“大姐,你回来了?你真回来了!”
付英看到三妹心中也是高兴,这个小丫头凭一己之力扭转了家里的困境,是值得人夸赞的,但是她又心中疑惑假装责备:“你怎么不听话,自己出去打工,一个人多危险,”
三妹不说话,笑嘻嘻的看着付英。
付英又问:“你干啥工作能赚这么多钱,没有干违法的事吧?”
“没有!”
“没有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