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算是在济南这个城市里,我最担心的两个人。
可即便过去了一年,我还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就像陈诺只是把东西放在了我身边,沉默着走进黑暗里的背影。
除了许诺,谁也留不住那缥缈的情感。
我把东西带到了房顶了,许诺看了一眼后便痛苦的抱住了脑袋。
随着一根烟点上,我也无奈的劝道:“既然接受不了现实,那就忘了吧。”
“我……会的,可这样对吗?”
“对不对的,总比痛苦要好。”
我把怀里的烟塞给了他,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如果你觉得现实很难,那就活在虚幻里。”
“怎么活?”
“还记得那个作者吗?”
“许晨?”
我点了下头,沙哑着声音说道:“把你的幻想变成另一种东西,或者说把你分裂的东西和现实区分开来,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别的办法。”
“是挺不错的,可是我不会。”
“那就学。”
顿了顿,我又笑着说道:“可以试着写一些快乐的东西,如果再不会写,那就找个人教你。”
“我考虑一下。”
“行,那我先回去收拾……”
话还没说完,我便在胡同口看到了穿着红色戏袍的苏朝露,虽然隔着很远,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眼角的泪水。
小清河的那座桥上,风肆意的吹过我的耳旁,还有苏朝露那凄凉的话语。
“桶哥,我好像唱不了戏了。”
“是孙姨吗?”
“不是,是我妈妈。”
她揉了揉眼睛,带着一抹悲痛说道:“我姥爷前几天走了,走之前的遗嘱是把公司给妈妈,可是妈妈说她没力气……让我……让我放弃现在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