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打扰许诺独属于他的幻想,而是默默的靠自己爬下了屋顶,在无奈的叹声过后回了自己房间。
对于张时我可以有勇气帮他做一切,但是许诺,我实在是束手无策,或者说是不忍心。
现在他的状态虽然有些不对,但这似乎也是最合适他的,可能陈诺也是这么想的,毕竟谁也不知道许诺在没了幻想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一种难言的情绪中,我又麻木的度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便被神色焦急的温晚晃醒了。
“常青,该走了。”
我看了眼外面的大太阳,也麻溜的跛着脚洗漱了起来,等洗漱完后温晚已经帮我收拾好了行李。
“怎么走?火车吗?”
“火车飞机都没票了,不过我联系了一个大巴车,一个人一百二十块钱就能到,咱们得抓紧,离九点还有半个小时。”
“行。”
检查了一下门窗后,我便把院门的钥匙扔进了许诺的院子里,这似乎是最保险的方式。
随后我便在温晚的搀扶下,坐进了她提前叫好的网约车。
离开胡同后,司机一路向南把我们放在了一个汽车站门口,还没等我们归整好行李,一辆白色的长途大巴车便停在了我们面前。
温晚看了眼车牌号,麻利的放好行李后便扶着我上了车,今天是大年三十,该走的人都已经走了,车里也显得空旷,于是我们便挑了一个前后都没人的位置坐了下来。
温晚贴心的把前排座位往前推了推,又帮我调整了下座椅才说道:“这样就可以半躺着了,大概七个小时就能到。”
“还挺舒服的。”
“那是。”
温晚哈哈笑了下,从包里拿出了两个眼罩说道:“一人一个,睡会儿吧。”
看着她黑黑的眼圈,我笑着帮她戴上了眼罩。
“你睡吧,等到服务区了我叫你。”
“那我睡了啊?”
“睡吧。”
温晚开心的笑了笑,随后便戴上耳机舒服的靠在了椅子上,可是没躺下多久,她又摘下了一个耳机递给了我。
“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