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有五厘米长,血渍蔓延到皮肤周围,看起来触目惊心极了。
秦意一向胆小,这会儿觉得腿都软了,拿着纱布的手顿在半空中,犹犹豫豫地问:“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万一需要缝合呢?”
男人从她手里拿过纱布丢进垃圾桶,唇上是漫不经心的笑意:“医生说了不用缝合,也就是看着吓人,盛太太如果害怕的话,我自己上药?”
“还是我来吧。”
她拿了碘伏给他消毒,手上动静极轻。
可盛经纶还是疼得“嘶”了声。
秦意皱眉:“很疼吗?”
“不怎么痒。”
“……我已经很轻了。”
他“嗯”了声,一脸英俊迷人笑意:“那就继续。”
于是,她继续了。
等重新上药包扎完,秦意觉得自己的脚下的步子还是虚浮的。
她从小就是那种看见别人受了伤就把对方想象成生活不能自理的性格。
上高中时,梁若珊有次得了急性阑尾炎,请了几天假做了阑尾炎手术,回学校之后她跟梁若珊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梁若珊觉得她太夸张了,还特意跟她强调:“你别这样好吗?我没那么弱。”
可她还是觉得……当时的梁若珊很弱。
就像现在,她觉得盛经纶也很柔弱,像是个稍不小心就会碰坏的瓷娃娃。
收拾好医药箱,秦意看着他关切地问:“你要喝水吗?”
“盛太太,你能收起你那看智障的眼神吗?”
“……我没有。”
他看着收拾完医药箱就自动站到对面沙发处的女人,朝她伸手:“过来。”
秦意过去了。
距离刚近了些,手腕就被他扣住。
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跌坐在他腿上。
她下意识地要起来,却被硬生生地按了回去:“坐着。”
秦意看着他:“你都受伤了还这么莽撞?刚才我要是不小心撞到你伤口怎么办?”
男人唇畔勾起不羁愉悦的笑意:“这么担心我?”
“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