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草药常见且都具有清热解毒、消炎的功效。受伤怕的不是流血而是伤口感染高热。轻则烧坏脑子,重则躺板板。
熬药的时候见这人躺在冰冷的石面上,心有不忍,万一因为受凉发烧还对不起王小暖的这一番救治。
把去年做的旧木棉花野棉花褥子从床上翻起来,给他一半垫在身下一半盖在身上,旧枕头垫在脖子下面。
不是王小暖小气,实在是没有多的,条件就是这么艰苦,终于理解七八十年代有些穷苦人家一辈子就一床褥子和被子的辛酸。
等做完这些都到中午了,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隐约还有些低血糖的征兆,浑身无力,头晕晕的。
赶紧拿出热好的饭,两口一个包子,再喝点蜂蜜水顺一顺,等吃完后休息半小时才恢复过来。
端着一碗熬好的药,用小勺子往男人的嘴里喂,不知是求生意志太强还是饿了,喂到嘴边的药倒是喝进去了一半。
瞧着气息是稍微强了点,野人的生命力就是顽强,受这么重的伤,流这么多血还活着。
到了下午,不出意外的开始发热,脸都烧红了,又赶紧灌了一大碗药汤进去,额头上反复敷着凉帕子。
折腾到半夜,温度下去了一点,再给他灌了药后,王小暖也累的支撑不住了,简单洗漱后就埋在温暖厚实的棉被里沉沉睡过去。
大黄早就睡得四仰八叉,不醒狗世。
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睡着后一会,男人缓慢的睁开了的他的眼睛,眼睛里全是戒备与惊疑。
等稍微适应了眼前的光线后微微转动脑袋环审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稍微清醒的男人看见睡在火堆旁边的大黄,被杂乱的头发遮挡住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疑惑“狼?又长的不太像狼,狼怕火,也不会睡成这样毫无防备的样子”。
男人不知道怎么到的这里,只记得当时躺在雪地里意识模糊,还以为自己就要丧命于此,过了一会听见了野兽叫声,只是这野兽叫声从未听过,是汪汪汪的声音。
又过了不知多久,耳边隐约听到雪地上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步伐有些快,气息还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