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有些恍惚,握着枪械的手,隐隐作颤,他这算,战胜邪恶了吗?
有些喜悦。
可是,也杀人了啊……内心纠结,恶心,混乱,想吐。
威廉强忍首次杀生的心理异样,免得自己呕吐出来,企图转移注意力的询问:“队长?”
“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普利斯多还是没有立即回应,又摸出一根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浓烟才来及回应:“没事。”
“武装分子袭击港口运输船,经我们劝降后,还武力拒捕,我们有权当场射杀。”
威廉张了张嘴,想要质疑队长,他们压根就没劝过降啊!
更别提刺蛇的人武力拒捕什么的。
从头到尾他们都是阴在后面打黑枪的。
仿佛从威廉的沉默里,读出了新人的疑惑,普利斯多随意弹了弹烟灰,就像弹走这些垃圾的生命:“菜鸟。”
“你第一天来调查局不知道很正常,刺蛇的人就是疯子,根本不会像婴儿一样,乖乖伸出双手让你铐住。”
“只会用他们又重又粗的冲锋枪招呼你那过分善良的正义心。”
“调查局从来不缺少,像你这种心善的菜鸟,大部分都是劝降刺蛇时,死于刺蛇的反击。”
普利斯多自认,这也是新人培训的一部分,至少让这位枪法很好的新人,明白圣母的下场。
威廉闭上嘴,只感觉长官的教育,和正义的三观,发生微妙的冲突。
就因为刺蛇人均疯子,大概率会拒捕,所以就需要先下手为强,先行击毙?
不是威廉想要怀疑队长,实在是这不符合执法程序,这种举动,真的正义吗?
普利斯多不再多言,又一次深厚悠长的呼吸,三口就抽完一根香烟,可见没有面上表现出来得那么云淡风轻。
随手把烟蒂丢在脚底一踩,普利斯多遂面色凝重的走上前:“打开执法记录仪。”
“?”威廉跟了上去,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听令的启动记录仪。
走过两具走私犯尸体,普利斯多打量红色集装箱:“到底是什么?”
“这两个菜鸟走私犯敢运东西来大都会,必然知晓刺蛇,这样都敢先开枪,里面到底走私什么重要物品?”
这话是说给记录仪听的,先前普利斯多就分析过,高高在上的刺蛇,突然关注这么小的一起走私,势必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