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当然知道殷洪一直当他是神经病,才躲着的。
他正要开口训斥,却猛然间见到,冷口关竟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和他记忆中的冷口关,完全不一样。
俨然有了一种不夜城的感觉。
比干看过这帝辛的飞鹰传书,知道这些人定是来自冀州的百姓。
可冀州侯苏护却对此一无所知。
“怪了,太奇怪了!
前些时日,我来朝歌途经冷口关时,冷口关还荒凉无比,这还不到一个月,冷口关怎么突然间繁荣了起来。
奇迹,真是堪称奇迹啊!
咦,那还有卖宵夜的,二位,咱舟车劳累赶了一天的路,今日我做东,不妨给我个面子,一起吃个宵夜!”冀州侯苏护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嚷嚷着要请客吃饭。
【呵呵,冀州侯如果知道冷口关的这几十万人,原本都是他冀州百姓,估计都快哭死了,哪还会傻乎乎的请客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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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这个傻老丈人,真是太不知道社会险恶了,没遭受过生活的毒打啊!】殷洪心里腹诽,可嘴上一个劲儿说客气话。
吃完宵夜,守将余忠听闻属下来报,二殿下到来,直接将三人接到了府邸,安排住宿,格外热情。
翌日一早,余忠本想留三人再小住一日,尽尽地主之谊,但一听说殷洪是去接亲的,而且还是接大商第一美人苏妲己,便不再挽留。
三人上了马车,又行驶了大半日,太阳西坠之际,终于看到了冀州城。
苏护眼看着冀州城的大门越来越近,心情格外兴奋,恨不得立马飞进城门。
可到城门下那一刻,苏护整个人都呆住了。
一向重兵把守的冀州城,此时城门大开,一个守卫和巡逻的士兵都没有。
“哼,这群孽障,我才离开几日,竟连城都不守了,该杀!”苏护黑着脸说道。
殷洪与比干两人,都知道原因,一个默不作声,一个嘴角扯着邪笑,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等马车进了城后,冀州侯苏护连人带马都愣住了。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幕。
昔日繁华的冀州城,此时却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仿佛变成了一座鬼城!
“人呢?
我冀州的百姓何在?我冀州的兵卒何在?”足足愣了半炷香的时间,冀州侯苏护才反应过来,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