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薇还是第一次见张晓芸真哭成这样。

张晓芸往日里被家里娇惯的，最多闹闹小脾气，或者找林雨薇吐槽吐槽催婚的爹妈，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伤心难过。

林雨薇急了：“我的小祖宗诶，你不要吓我，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说出来，咱们一起找办法解决，你光哭没有用啊！”

张晓芸哽咽着，哭得一抽一抽地：“雨薇，我跟孙秘书，没戏了。”

林雨薇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张晓芸家天塌了呢！

她拿起纸巾，给张晓芸细细地擦去眼泪：“好啦，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孙秘书拒绝你了吗？”

张晓芸拿过纸巾，吸了一把鼻涕，委屈巴巴地说：“孙秘书说，他不想耽误我，他爸妈都在国外，他早晚也要回去的。”

林雨薇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所以你就失恋了？”

张晓芸点头：“他说他也不小了，谈恋爱就是冲着结婚去的，明知道没有结果，还开始，就是不负责任。”

林雨薇听着，倒是有些道理。

“不过，晓芸，他喜欢你吗？如果你们是互相喜欢的，都不尝试一下在一起，不是很可惜吗？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发现性格或者其他方面不合适，再分开，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张晓芸细细想了一下，小声说：“他没说喜欢我。”

她抬头望着林雨薇，询问：“你说，他是不是找了个蹩脚的理由，间接拒绝我？”

林雨薇见她哭得鼻子红红的，把倒好的水递给她：“不好说，但是我也没跟他接触太多，就上次见过一次，哪有你了解他？”

张晓芸转念一想：“雨薇，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林雨薇捏了捏自己的小下巴，很认真地思考了半天，吐出一句话：“可是我没有暗恋的人啊，代入不了这个情绪。”

张晓芸：“这样，你代入你家裴衡，如果是你暗恋他，他明确告诉你，你们以后可能面对异国恋，没有结果，或者要牺牲一方去另一个国家，你会怎么做？”

林雨薇毫不犹豫地说：“晓芸，这没有可比性，我肯定不会丢下自己家人的，我妈妈和姐妹们都需要我。”

张晓芸眼里有些失落：“所以说，换作你，你就不会选择这个男人了。”

林雨薇肯定地点点头：“不然怎么办呢，那是我相依为命的家人啊！不过晓芸，咱们情况不一样啊，你家有钱，出国对于你来说，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我要是出国，怕是回娘家看看的机票都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