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宇缓慢地抬起剑，做了一个起手式，说道，“嗯，感谢林少为我们减少了其中一种可能性。各位站这么靠近，是想试试我出剑的速度吗？”

他左手抬起，这时，林萤月借着火光才看到他手上套着手术用的那种白色塑料手套，只见他左手手指和拇指轻轻捏住了剑身，缓缓地擦拭了剑上留下的鲜血痕迹，脸上的迷醉表情昭示着他的沉迷。

“有人想继续尝试一下的话，我不介意动手的。”

人群又再次往后散开。

莫思宇垂下了右手，脸上的表情褪去了一些疯狂，似乎恢复了理智，看了一眼围着的众人，“不过林少说的也没错。在这里把人屠了，要是需要苦力的时候，反而不好办了。所以还是，先停战吧。”

在莫思宇说话的时候，林萤月轻声问芙妮，“跟第一关的不同点，是什么？”

芙妮快速地答道，“第一关并没有出现伤亡，耗费的是体力和精神力，所以这些人的反应速度、出手速度和角度等都打了折扣。但是，第一关只要还活着，身体就没有明显伤痕，还能继续。但是第二关，从得分说明可以知道，就是即死，只有死亡才会变成分数。但是，这里的环境改变了，林少也很明显感觉到了吧，”

林萤月点头，“环境变了，但是很像第一关，把我们关在梦里。”

“不，这里不是梦，”芙妮踮脚在林萤月的耳边说道，“这里是虚拟现实，只是我们看到的环境不同罢了，相当于在我们的眼前罩上一层3D的影像和虚拟的感官，实际上我们的真身仍然在山道中。在这里被击杀的话，就是真正的死亡。”

林萤月内心震动，但是脸上毫无变化，继续问道，“你怎么能肯定我们不在梦中？”

“这是我的能力，精灵族第九长老所属，赫麦尔家族的能力是辨别虚幻。”

听到这个能力，林萤月就明白为什么芙妮这么快就能从第一关醒来，可能她根本就没有被催眠入梦。

“那你有进入梦境，见到筑梦吗？”林萤月继续问道。

芙妮拉着林萤月转往通往洞穴入口的小路撤去，眼神依然盯着中央的那伙人，“我不明白林少说的筑梦是什么。我刚入梦没有多久，就知道那不是真实的了，顶多……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