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租在这栋鬼楼里?”林萤月望了一眼大厅和中空的楼上各层。
瑞文看了他一眼,“你选的地方,大概是离医院近吧。”
林萤月轻微摇了摇头,想不明白之前的自己是怎么的心思。
说他对此人毫无心思,那肯定不是,谁会写不相干的人做身故受益人。那必定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至少在签下保单那个时候是的。
但要说很重要的人,五年前一起买的房,却一直不住,这冷战期也太长了吧?足够离婚结婚好几次了。
而,二人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了五年?
这不止是情侣了吧?这都亲人了吧?
旧楼前的门口停着一辆重型摩托,瑞文走上前,递给他一个头盔。
“去哪?”林萤月戴上,这时他才留意到瑞文今晚的装束有点不一样,穿的T恤和无袖冲锋衣,休闲长裤加上高靴。
“你下午不是去了上班吗?”
“回家换了衣服和车,带你去个地方。”瑞文拿过林萤月的书包放在前面,跨上摩托,“上车。”
林萤月继续抱着一脑袋的疑问,跨上车。瑞文自前面拉过他的左手环到自己的腰上,“抓紧。”
“你别跟我生死时速。”林萤月的声音从头盔中闷闷地传向前面。
“呵,我跟你怎么能叫生死时速,该叫极速风流。”
摩托从发动到往前流畅驶出只用了不到五秒。在霓虹灯映照的路上穿梭而行。
光影在瑞文的背上交叉而过,显得虚幻又迷离。
一路直上高速。
林萤月不说话,只是紧紧环着瑞文的腰。高速路上闪过的灯光打在他的手背上,能看到微微凸起的青筋。
车程不算短,路上除了风在侧面刮过他的脸,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如果就此发生意外,会怎样?
脑里闪过梦中各种的影像,他总有种并不完全属于这个世界的错位。
这个人生太过于陌生,但是这个人又过于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