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己吗，瑞文眼中的他？可惜，他从未如此漂亮，也未曾如画中那般自信。

他爱的，不是自己。

拾起亚麻布重新盖了上去。

萤去了客厅吃早餐。

早餐也是普通的煎蛋三明治，沙拉，加上牛奶，橙汁各一壶，任他选择。

萤各样吃了一些。管家始终站在餐桌三尺远，随时准备伺候。

不过，他不需要伺候，他只是翻着报纸，嘴里咬着三明治。

一言不发，视管家如无物，也不在意对方偶尔瞥过来的目光。

吃完了早餐，萤仿佛到处看看的样子，从二楼客厅，一直闲晃到一楼，踏入一楼花园胡乱转了两圈，直到晃出了门外，管家都不确定是否要阻拦他离开。

大人说过，庄园各处少爷都可以去。只是，大人没交代，如果少爷离开，要如何应对。

就这样，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做，就看着萤离开了。

在出门离开时，萤甚至没有说再见，就像离开自己的家一样，极其自然地开门，关门。

离开了庄园，步行穿过了中央公园的钟楼，继续往前走，离开了中央公园的范围，终于看到大街上出现了人类的车水马龙。

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抬脚跑了起来，晨光洒落在路旁，道路上车流还没密集起来，但是路上的行人渐渐变多。

跑起来的时候，风掠过耳旁，初冬的早上温度还有些寒冷，奔跑中寒风撞在脸上，让脸颊生痛。

却，奇异地，这种丝丝刮削的疼痛让他逐渐生出回到人类世界的真实感。

连绵的痛楚，不能停下来的脚步，在风中奔跑，在时间夹缝中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