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在里面,瑞文一瞬间收拢了他身上的气息,仿佛一片玻璃一样,贴在街角酒吧靠墙的一侧。
无声无息,仿佛一张纸片粘在窗玻璃上。
第一眼,看到他穿着侍应生的服装,他缺钱出来打工?这是瑞文的第一个想法。
第二眼,侍应生的服装也很好看,显得他的身形修长挺拔,没有低人一等,反倒像是一名少爷穿了这一身,体验世情。
呵,这张脸,有时他总会看错,觉得,这不该是一张普通人的脸,尤其是梦中对他笑的时候。
第三眼,看到的是,萤身上的血,左手的匕首,右手臂则不正常的歪曲着垂下,还有,他对峙着的那群混蛋。
瞬息,他们的对话也传入他的耳中。
“你现在跪下,低头道歉答应做爷的宠物,我还能原谅你。否则,这里的人,全部得死。”
酒吧内的众人沉默了一瞬,然后惊慌失措的尖叫,起身往门口冲去。
然而,另外两只吸血鬼比人类更快地移动,堵在双扇玻璃门前。那些酒客又尖叫着停下。
其中一只吸血鬼叫道,“都回座位上,安静喝酒。叫什么叫,谁叫谁死。”
刚才坐中间,领头的那个问,“怎样,不答应吗?你们人类不是最有同情心吗?牺牲你一个,救赎其他人。”
他长得不错,好整以暇地坐到旁边的一张圆桌上,拿起旁边的一只空杯,“倒酒。”
坐在同张圆桌上的一个中年男人,拿起酒瓶,战战兢兢地给他倒酒。
陆哥站在萤的后面,同样拿着刀,一副紧张得准备随时拼命的样子。
萤有些紧张,不确定他们会不会直接咬破他喉咙,他也不知道吸血鬼之间是否有什么约定,类似不在公开的社会场合吸|血之类的约定。
他只知道,要么自己拼命,整个酒吧给他陪葬,以他目前的武力水平,以一挡五还做不到。
他想起了那张照片,被咬到血肉模糊的颈脖,然后,那张照片的人被换成了阿成哥,那个最照顾他初次出来工作一无所知不知所措的自己,还有,阿成哥只会温柔地笑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