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预料她会有此一问,宗寿没多犹豫,给吉了讲了一则很像是编造又意外可能是真实的故事。
大意是说,她那生父祖上姓季,是季氏的旁支,后旁支再生旁支又生旁支,慢慢就与季氏主支断了联系,到她生父曾祖那辈家境破败,曾祖无奈入赘于一秦姓粮商家,姓也由季改换了秦。
听完漏洞百出又似无漏洞的故事,吉了没再多余追问究竟是真是假,真假不重要,宗寿与季氏皆要它真,那它就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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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宗寿越是不明不白的作为,吉了潜藏的倔脾气越是容易冒头。
她本就不愿认什么祖宗,去岁宗寿说着不会逼迫她,今岁就给她领来了季氏族中得力的奴婢。
无疑是说,季氏祖宗,她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倔脾气难得涌上一回,吉了也不管宗寿什么更深的信任,带着怒气当即质问了一回。
问宗寿,寻人才寻到季氏,是恐她白费家赀,所以寻来富庶的季氏出钱又出力吗?还是为让她早日与季氏熟络,以便心甘情愿地认祖归宗?
成婚后,吉了极少与宗寿争执,怒更是一回没怒过,她难得“大”发脾气,宗寿没由来得很高兴。
而宗寿愈是笑意温和地表现出所谓“包容”,任吉了施为的“纵容”模样,吉了的倔脾气就愈发翻涌,她恨不得扬起手掌扇宗寿一巴掌。
可她不能。
可宗寿又凭何高兴,凭何表现出包容乃至纵容啊?
不过是知她势弱罢了,哪怕她真实的发怒,也伤不及他分毫,反还被他自以为是地解读出莫名的情绪。
她的怒气,发自内心涌起的怒气,是为让宗寿高兴吗?是为让宗寿展现他所谓爱怜的情意吗?
不是,从来不是。
吉了是需要宗寿的情意,可,她更是厌恶宗寿的情意。
她绝不会对宗寿产生爱的情绪更别提情意,是以,她从不希望宗寿因她开怀,也从不希望宗寿因她生情。
吉了从来由衷希望,希望宗寿从她的人生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