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大力度,那幅画框,竟然一分为二。
打开一看,我惊呆了。
风景画之下,还另藏了一幅画。
对于这事,我倒不奇怪。因为,冬夏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创作了。关键在于,藏在底下的那幅画,是幅艺术色彩极浓的画。
画上的人,是名男子,用一本书,捂住了脸,但从其他神态、面容来看,与我长得极为相像。
不过,这或许是我的联想。素琴根本没发现异样。
冬夏是画家,我又是她“弟弟”,她画一幅自己兄弟的画,当然没什么不大了的。但她不该把画藏起来,而要大大方方地摆出来,不会有任何人非议。
但是,这幅画必须藏起来,而且要藏得巧妙,绝不可让外人知晓。
前面讲了,因为这是一幅艺术画。
画上的“我”,是一幅原始人的装扮,连一片树叶,都没系挂。
我瞬间想起冬夏醉酒的晚上,难道,她跟我讲的,记不得醉酒之夜,发生了什么,只是托辞和借口。
实际上,正因为她记得当晚之事,所以才挥笔,画了这么一幅画。因为画中的我,肚脐眼的部位与模样,与我的实际,几无二致。
不对,不对。接着,我连连摇头。
若冬夏中意于我,为何还喊阿锋之名,为何和阿锋复合,尤其现在,还跟着他,跑去大芬开店?
短暂的一瞬间,我神游八极,没意识到,素琴就在身边,也看到了画的全景。
这时,素琴脸上染上两片红云。不过,她很快意识到什么,清醒过来,笑着解释:“艺术家嘛,为人处事,总有异于常人的地方。冬夏也是艺术家不是么,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在艺术家眼里,这是高雅艺术。只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看不懂。哦,不,咱们的谦弟,也是艺术家。哈哈。”
素琴如此一番说辞,但并非为冬夏开脱,而想缓解我们共处一室,而看到这类的尴尬。
听她这么说,似乎发现,我与画中的男子有几分神似了。有了这种心理,我越看,越觉得,上面的男子是我。
思索过后,我将画框复原,又打一层胶,看不出有被拆开的迹象。
处理完毕,我知道,再挂这幅画,尤其是挂在卧室床头,当然不合适了。但还是很认真地,征询素琴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