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多了,就以球调侃大石,说他私下里,肯定球不离手。说不定,晚上睡觉,也抓着一只球呢。
讲到这里,曹超面露笑意,大石知道,他语中暗含的涵义,骂道:“不是每个男人,都叫曹超。”
这句话,很有意味,杀伤力很大,曹超一度被大石拿捏了。
再后来,大石与素琴好上了。缠绵绯侧,大石把所有业余时间,都给了素琴,以及她的麻将馆。
曹超有了反击的机会,打趣大石:“不是每个男人,都叫大石。”
或许许久没练球,手生了。又或者,摸多了麻将,把台球也看成了麻将,大石打球的技艺,明显不如从前。
曹超接连赢了他三局,就算是我,水平特臭的一个人,也能在与大石的抢八大战中,夺得先机。
连丢数局,大石把球杆让给我,看我和曹超对打。
大石坐在那里,目光涣散,像失了神采似的。
我朝曹超努努嘴,问他:“是不是出事了?”
曹超答:“能出什么事?酒桌上,素琴还给他夹菜呢,尤其,她看他的目光里,全是柔情蜜意。以我的经验,她对他的爱,正达到了一个顶点。相信哥,绝对错不了。”
我问:“会不会是别的什么事?”
曹超说:“能有什么事?”
再打了三局,大石站起来,说:“要不,去公园逛逛吧。”
从台球厅出来,到了公路,一路上,大石都不说话,很明显有心事。
行至一处草地,大石坐了下来,顺手扯了根什么草,放在嘴里嚼。
我望了望大石,问他:“别藏了,说出来吧。”
大石扔掉草根,用手抹了一把脸,再望一眼天空,叹气道:“我遇到个机会。”
曹超说:“有美女给你送秋波了?这样的机会,可一定要抓住啊。”
大石白了他一眼:“谁像你啊,恨不能泡在长江里。”
曹超唱:“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
大石说:“淹不死你。”
曹超说:“来啊,来淹我啊。”
我拍了拍大石的胳膊,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