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望着他们。
直至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我才抬腿,往租房而去。走着走着,我脸上绽放笑意。刚才所见的冬夏,其实不是冬夏。
只是,从背影看,的确有点像冬夏。
当时,从楼道出来,望见前方的女子,我心里念着冬夏,自然而然地,把与她相似的女子,误认成了她。
事实上,刚才的女子,面容与冬夏的面容,相差甚远。
路上的女孩,虽然年轻时尚,但在我眼里,远不如冬夏温柔可爱。这样的一个误会,让我的心情好了许多。
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只想着快点到租房,见到冬夏,和她讲一讲刚才的见闻。进了楼梯间,上至二楼,冬夏的房间,门虚掩着。
我站在门口,轻轻喊了一声冬姐,但屋里没有回音。推开门,屋里没开灯,但阳台上的光亮,一起涌进屋子里,也用不着开灯。
我站在门口,又喊了一声,仍没听到回应。我想迈步进去,又觉得不妥。这时起了一阵风,吹动阳台上的衣裙。
晾衣绳上,挂着一条粉红色的连衣裙,已经晒干了,微风一吹,便随之起舞,好像一个有着柔软腰肢的女孩。
我情不自禁,伸出手来,在空中比划着,假装搂住了冬夏的腰身,正随她一起跳舞。
过了一会儿,一楼传来开门的声音。
我赶紧收回神思,正要离开,看到桌子上,摆着一本小说,仔细看,正是我送给素琴的《包法利夫人》。
素琴去开麻将馆后,我以为连书也带走了。
谁知不是,她留在租房,留给了冬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