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姐上了车,后座的空间,立马变得紧张起来。
女士优先,我是男士,于是主动靠前,空出一部分地方,给她们挪位置。
“人到齐了,现在,咱们直奔目的地。”雷姨大手一挥,车子便向前驶去。
我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开始还好,但无法长久保持,几分钟后,我就感觉骨骼酸痛,浑身不自在。
尤其那双手,无可放处,只得放在膝盖上。
后座坐三人还勉强,多了一个人,空间就显得很拥挤。
车子拐弯或者刹车时,车身摇晃,我们的身体自然随之摇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车上五个女人,足可唱两台戏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欢快,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尴尬。
又行驶了五六分钟,一台三轮车逆行,司机眼疾手快,一个紧急刹车,我们先是前倾,接着靠后倒。
我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两只手离开膝盖,在空中作了无规则抛物运动。
最后,左手落在左边妇胳膊之上。
换作曹超,这定然是很难得的机会。可以与她们更进一步,作更深入的交流与沟通。
然而,我多少有些慌乱。
好在,她们的注意力,被逆行三轮车吸引了,异口同声地骂他赶着去投胎。
几个妇人一起,愤怒的力量,会无限地扩大。
好在,她们都是诗社成员,都很有些悲悯心,骂过一阵,就不再重提。
不多时,目的地到了,是闹中一处幽静的所在。
雷姨介绍:“茶室是D姐朋友的,不对外开放。特意辟了一间,供我们吟诗作画。”
我自然一番赞叹。
除了我,其他人早就来过,与茶师也相熟。打过招呼,客套一番。进到茶室,大家依次坐定。
雷姨是诗社发起人,又有些口才,自然坐上座。
作为嘉宾,我又是顾问,自然紧邻雷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