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匹你敢骑?”孟坚似乎觉得呛王海旭也是种难得的娱乐体验。
王海旭也闲的搭理孟坚,认真地连连摇头:“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去地府里当官。”
“放心,就算你想去,那儿也不会收你。”
王海旭:“……”
余培上前查看几匹纸扎骏马:“爷爷,这些纸马,你做了很久吧?”从纸张的新旧程度看,这一堆纸马,从最初到最近,跨度至少五年以上。
老头儿怅然点头:“想起来,就扎上一匹。”
“这么多,应该不仅仅是为了锻炼纸扎技艺,”孟坚说,“大爷是想借此缅怀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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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撩起眼皮看了孟坚一眼,闷不吭声地点了点头。
“让我猜猜,是晏府那位命运不济英年早逝的贵小姐吧?”
老头儿脸上的神情越发晦涩,半晌叹息着点了点头:“我和昀儿的母亲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奈何命运弄人,她嫁去了将军府,而我一文不名,入了道家成了给人卟问算卦主持丧仪的阴阳先生。”
“呦吼!幼儿园题库里果然容易听到风月故事。”
王海旭不合时宜的感慨,在余培和孟坚的侧目中戛然而止。
空气重新安静,老头儿继续说道:“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我绝对不会同意她嫁入晏府。”
“所以说,和这些纸马有什么关系?”孟坚提醒老头儿别把话题扯远了。
老头儿没回答,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低沉嘶哑地哼唱起来。
三人分辨了半天,才从只言片语中推测出变调的哼唱是《木兰从军》中的一段。
“这些纸马您是为了昀儿准备的对吗?”
“对,”老头儿回答余培,“可是我又无法违背祖师爷的训诫,女儿,是不能享受骏马的。”
“所以你试图像晏将军那样,将昀儿变成男儿身,虽然你的做法还算温和,只是将她的灵魂嵌入男性纸人之中,但本质上,和晏将军并没有区别,你们,都不承认昀儿女孩儿这一性别。”
余培的话令老头儿脸色急转直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力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