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眼神，秦枭忽然意识到为什么之前他一直觉得很古怪。

这里的人眼神都很直，虽然不至于空洞无神，但终究缺乏了灵性。

秦枭脑海中忽然回想起男人最开始跟自己说的那句话——他们都是鬼。

他学着男人的样子坐了下来，低声问道：“这里是哪？”

“这里是离城。”男人回道。

“你是人是鬼？”秦枭继续问道。

男人笑了，开口说道：“你现在不应该问我这里是哪，这里是什么情况吗？”

“我需要先确认你值不值得信任。”秦枭谨慎的说道，随后又很诚实的补充道：“虽然这件事很难确认。”

男人又笑了，朝秦枭竖起大拇指：“厉害。”

“在离城里，判断一个人是人是鬼，第一步是看眼神，第二步是听名字。”男人解释道。

“名字？”秦枭有些意外：“什么样的名字能确定对方是人？”

“只要有名字就行，不管他叫什么。”男人大大咧咧的说道：“因为被离魂控制住的人，根本不会去想‘我是谁’，他们就是行尸走肉。”

“你的意思是，只有清醒的人才会想到给自己起一个名字？”

“是的。”

“那你有名字吗？”

“有。”

“你叫什么？”

“我叫龙霸天。”

“叫什么？”

“龙霸天。”

尽管身处一个未知的环境里，应该保持严肃，但秦枭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笑。

“很霸气的名字。”秦枭言不由衷的说道。

“想笑就笑吧。”龙霸天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我只是想给自己起一个搞笑点的名字，偶尔逗自己笑一笑，免得哪一天真的疯了。”

秦枭靠在龙霸天身边坐了下来，这是释放信任的信号。

“说说看吧，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秦枭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