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义自然是没什么觉得不妥的地方,点了点头道:“既然想做,那这几日休整好了,便先出去看看铺面吧,眼下已经十月了,若是顺利,争取年前把这画室的事儿给你办妥了。”
褚礼没想到自家兄长既然这般雷厉风行,才说了就找着急着要去落实,忙道:“不着急的阿兄,家里寒衣节还有春节都忙,我的事儿等闲下来再说就成。”
谁知褚义却道:“怎么不着急,你不在家时,三叔就已经提过几次了,说你如今也到了说亲事的年纪了,等回来后要抓紧操办起来的,不过都说先立业后成家,阿礼你以后有了自己的画室,人家姑娘也好更安心地嫁给你。”
褚礼实在是不明白怎么就一下子说到成亲这事儿上来了,嘴巴张张合合了几次,最后只嘀咕了句:“那……那也不用这么急吧。”
说做就做,褚义第二天便带着褚礼去了趟街上的伢行,请人帮着在离自家不远的地方,寻一处适合做画室的铺面。
做画室的铺面不需要很大,且也不像褚家东院和西院一般,需要那些带有后院的铺面,自然便相对好找一些,没出几日,在看过了三处铺子后,褚礼终于寻到了一处自己很满意的铺面。
这铺面原本就是一件书肆,修缮装饰也很符合褚礼开画室的需求,这样也省着再花大价钱修缮了,离褚家东院只隔了一条街,走着走倒是比去邓家的客栈还要近一些。
褚礼本是打算和兄嫂借一点银钱,再加上这些年的压岁钱和零用钱,将这铺子租下来,待他日后有了收入再还回去,可谁知褚义却在确定了他的想法后,直接和那伢行的人敲定了跟东家交钱买铺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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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礼闻言忙拉住自家兄长的衣袖阻拦道:“阿兄,怎么是买?阿兄借我些银钱,我租下来就成了。”
“租什么,还借银钱?我跟你阿嫂早就商量好了,这铺子买下来你自己以后用着也顺心,不然哪日东家有急用或是想涨租,都是麻烦事儿。
再说我是你阿兄,给你置办产业不是应当的,你阿嫂早就把你跟秀秀的聘礼和嫁妆都盘算好了,给你便收着。”
褚礼摇头继续劝道:“堂姊是姑娘家,家里自是要给准备嫁妆的,我是个儿郎,哪能一直靠着兄嫂过活。”
褚义闻言拍了下自家弟弟的头,反问道:“怎么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便和我跟你阿嫂算得这么清楚,你小子还想跟你阿兄我分家不成?”
“阿兄我哪是这个意思!”
弟弟是什么意思,褚义心里自然是清楚的,定是觉得家里的产业都是兄嫂挣回来的,自己不能一直占兄嫂的便宜,不过他和沈鹿竹却并不认同,他们是一母同胞,爹娘不在了,都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没得说当初吃苦的时候,说是一家人,如今日子好过了,却又见外起来了。
不过褚义可不想站在外面,和褚礼长篇大论地劝说,一家人彼此知晓心意就好,于是便道:“你阿嫂早就说过,这家里的东西都有你一份,没啥不好意思的,这事儿你要是坚持,那便回去自己跟你阿嫂说,不过她要是知道定要伤心了,以为你这弟弟和她不亲近,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