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褚义你还记得上次丁大哥给咱们看的租契吗?”
褚义点点头算是回应。
沈鹿竹凑到褚义耳边,小声谋划着:“你觉得这样如何……”
褚义听完,一脸好笑地看着自家妻子,也就只有他家阿竹能想出这种办法了:“那我明日再去镇上一趟,找鲁阿伯谈谈?”
“不用,不用。”
沈鹿竹摇着头,继续道:“不急,咱们就按照和伢行定好的,寒衣节铺子忙起来前,再去一次就成,若是鲁家真如他们所说,一定还会再次找上咱们的,要是他们没出现,那就是老天爷不想叫咱们掺和这事儿。那就当作是去看铺子的,也好顺便知会伢行一声,寒衣节要是忙起来了,咱们再去县城看铺子就得等到十月中旬才成了。”
“好,听阿竹的。”
说好了过阵子再去县城看看的,结果还没出两日,鲁家的就直接找到了靠山村来,还一路靠着打听直接来到了褚家老宅院前。
彼时小两口正带着自家胖儿子,在隔壁院子聊天,忽然听见了褚礼招呼自己的声音,一扭头,就看见褚礼正趴在两家共用的院墙上,朝着小两口招手:“阿兄阿嫂,家里来人了,说是要找阿兄的。”
上次分家之后,褚义给自家宅院重新修缮的时候,只把其他几处的院墙加了高,只留下了和隔壁堂爷爷家共用的这堵,为的就是迁就两家人,没事儿爱趴在墙头上传个话的习惯。
虽说这墙没加高,褚礼如今也是一年高过一年,可要想像眼下这般趴在墙头上还是有些费力的,非得在脚下踩着个凳子不可。
沈鹿竹担心褚礼摔倒,忙叮嘱道:“阿礼,你下去的时候小心着些,看好脚下,千万别摔着了。”
“知道了,放心吧阿嫂!”
家里来了人,小两口忙抱着正正往回走,谁知竟直接在院门口就碰到了鲁阿伯老两口,已经从墙上下来了的褚礼,从院里拉开了门:“阿嫂就是他们来找阿兄。”
从隔壁院子跟出来的褚平,看着眼前十分陌生的两人,用手肘撞了下自家堂兄问道:“这谁啊,咋都没见过,瞅着不像咱们村里的啊,是堂嫂娘家的亲戚?那咋要找堂兄你?”
“鲁阿伯,你们这是?”
鲁阿伯也知道自己这样毫无预兆地直接上门,恐怕是会惹人反感,忙解释道:“褚老板,你别介意,我跟老伴儿是到这附近的村子,想买处今后养老的宅院,正巧听说褚老板你家在附近,才顺道转过来瞧瞧的。”
对于鲁阿伯今日的行为,褚义很是不喜,想也知道什么顺路怕都是借口,他当初在伢行留过自家住址,为的是万一有什么必须要立刻联系他的事情,伢行老板好叫人来传话,竟不想居然叫那伢行老板透露给了鲁家。
“那还真是巧。”
褚义的话,叫鲁阿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好在对方没再说些其他的,只道:“有什么事儿,进院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