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母谢氏有些不愿意相信:“这!鹿竹,这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啊?”
张家大舅怒道:“能有什么误会?那纸钱还能自己长了腿跑了不成?这事儿就我跟他经手了,不是他那便是我,不然你说说还能有谁?”
“你向来老实厚道,咋可能是你偷拿外甥女他们的东西?”
张家大舅回道:“这不就得了,真是丢人,怎么能连这都偷!鹿竹阿义你们在家里等着,我这就把那缺德的给抓过来!”
小两口虽不想放过这个偷他们纸钱的家伙儿,可也不想因着这事儿叫大舅跟舅母的娘家弟弟发生冲突,更何况那人既然都做了,想来是一定不会轻易承认的,于是两忙拦下张家大舅!
“你们拦着我作甚?难不成就这么放过他了?不用顾忌我跟你们舅母,这做错事儿了,就得该咋办咋办!”
沈鹿竹劝道:“大舅消消气,我们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不痛不痒地算了的,只是我总觉的这事儿怕不可能是他自己的主意,不然他偷了能做啥?定是要卖给别人或者转移出去的,咱们要是想把那幕后之人也逮到,还是得从长计议才是。”
张家大舅点点头:“那你们说怎么办?大舅配合你们!”
沈鹿竹想了想道:“大舅只需先当作不知道此事,明儿个照常到家里来取黄烧纸就是。”
“成,那大舅就听你的!”
小两口张大舅那又赶回了沈家,从沈母那里还得知了另一件事儿,这谢大强跟他们两个的关系,还不止是舅母的娘家弟弟那么简单。
原来这谢家,正是之前嫌弃褚义家贫,媒人上门连门都没让人进的那个谢家,褚阿奶当初托了媒人给褚义相看,这谢家的三丫头也正值婚龄,媒人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上了门,谁知这谢家嫌贫爱富不说,还大放厥词将媒人从自家门前给赶跑了,此事传得整个河西村人竟皆知,后来见褚义小两口日子过得顺了,谢家女儿是又作又闹的,据说现在都还没定下人家呢,谢家又是如何的会悔恨,那都是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事儿对小两口来说已经够震惊了,谁想沈母随后又说了个更奇葩的:“他家还有个小子,是村里出了名的懒汉,成日瞎混,你们买卖刚有起色那阵子,他还在村里跟人嚷嚷过,说是他爹娘耽搁了他跟自家妹子,当初就该他来求娶鹿竹,他那妹子嫁给阿义!”
沈鹿竹皱着眉骂道:“这人真是不要脸!”
“可不嘛,这话也不知道怎么被你二兄听见了,他们四个趁着天黑把那小子套了麻袋,一顿胖揍,足足有快一旬都没能下来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