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现在又不是苏皓了?”苏离轻哧,“我又变成我了?”
“他的灵魂,本就与你的灵魂共存!”江清歌咬牙,“我知道我道行不深,治不了他!可是,你别得意,自有能降服你们之人!苏离,苏皓,你们的死期,很快便到了!你们……”
“行了,别说这么多有的没的了!”安阳烦躁道,“母后还晕迷着,你们两个倒是吵得起劲!江清歌,你快想办法啊!”
“殿下恕罪!”江清歌跪倒在地,垂泪道,“苏皓恶灵之力实在厉害,太后被他所害,臣女这点微末道行,实是应付不了!不过,若殿下能将此女当堂诛杀,太后很快便能苏醒!有且只有这一个办法!请殿下快些动手吧!”
安阳:“……”
“江清歌,你当本宫是什么?”她皱眉,“你说中邪便中邪?你说杀人便杀人?你不觉得这有点荒唐吗?”
“简直是荒唐至极!”老朱站出来,“这要是传出去,公主岂不是落下一个滥杀的恶名?江姑娘,你莫不是中邪了吧?说话神神叨叨的!”
“你们不信我,我也没办法!”江清歌作黯然状,“以后你们就会知道,我今日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谎话!”
“到底是中了邪,还是消渴症治疗不力引发的病症,等何太医来了,自见分晓!”苏离淡淡道,“想来何太医也快到了,咱们在这里等着便是了!”
“也只能如此了!”安阳心内焦灼,又去探太后的鼻息。
鼻息微弱,但依然能感觉到温热之气。
她略略放了心,正要差人去催问,苏离忽然道:“公主殿下今日可是覆了药膏?”
安阳尚未答话,江清歌却像被踩到尾巴似的跳起来:“苏皓,你又想作什么妖?你不许伤害公主!”
“伤害公主的人,可不是我!”苏离冷声道,“是你江清歌!你今日给公主用的,是痤疮膏吧?”
“是又怎么样?”江清歌瞪着她。
“怎么样?”苏离冷笑,“你用错药了!你自诩妙手仙医,可是,你看不出公主脸上所患的并非痤疮,而是因为触到了发物,而导致的皮疹吗?”
“皮疹?”安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已的脸,眉头微皱,“可是,你让老朱给本宫拿来的药膏,也说对痤疮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