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道沅瞬间明悟:“三个月前,玉雁陇去赈灾了。于是,京郊边防便给了殷人可趁之机。怪不得左相力排众议非要让玉雁陇去赈灾。
下官刚开始对这赈灾人选还有些吃惊,随即又想到玉雁陇此人更正不阿。由他护送赈灾粮,赈灾粮定不会落入那贼人之手,没成想,左相是为了把玉雁陇调离上京城,好让殷人混进来。”
赵陵洲:“看来左相因为他儿子的死,恨毒了我,恨毒了大昭。他不仅想要我偿命,还想要这大昭都给他儿子陪葬。”
而且,恨毒了他的,也不止沈庸一个。
剩下那个和沈庸狼狈为奸的,瞧了,自己也想收他的命。那就看鹿死谁手了。
胡道沅在一旁轻蔑道:“早知今日,还不如一开始就好好的管教自己儿子。”接着,他想到胡从满的动作:“可是殿下如今这番动作,万一打草惊蛇了······”
赵陵洲拿起笔,笔尖重重的落在纸上,晕出一大片墨渍:“要的就是惊蛇,这蛇不惊,怎么知道他躲在哪里呢。”
在抬头之时,赵陵洲笑眯眯道:“大理寺卿递赵崇山谋反的证据给父皇之时,说是从你那两活口身上搜出一封亲笔密信。
信中人以赵崇山的口吻命令南洲军,若是父皇要问他罪,那就上台救他。”
胡道沅讶异道:“如此蹩脚的诬陷,陛下信了?”
“我的父皇自然相信,这可是定远王的把柄。所以,手段不在精明。要看对方信不信。”
赵陵洲将写好的信件交给胡道沅:“人家对我们用那么拙劣的手段,我们自然要以相同拙劣的手段还回去。这是礼数。”
第二日,天子的病刚好一些,就听闻安镇司上呈了左相与其党羽通敌叛国之证。
左相沈庸还在病榻养伤之时,就强行被请到天子的寝宫。
天子如今能勉强坐起来,他脸上一片青黑之气,在看到下面跪着的沈庸的时候:“左相,安镇司状告你通敌叛国,你有什么好说的。”
沈庸一脸震惊之色:“陛下,老臣冤枉呀,这完全就是无中生有之事。老臣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宫里养伤,何来通敌叛国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