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不是想让他做刀么,那他便做这把刀。剜出大昭趴在大昭身上敲骨吸髓的毒瘤。
赵陵洲第一次没有恪守礼法,凭着一股冲动抽出旁边侍从的刀。
一步一步朝着那群官员走来。那脚步声仿佛走在众官员的心上:“乐州一日数震,城郭房屋塌了又陷,随便翻开一块木板就能看见百姓尸身。
本王不管这苏吴藏了什么秘密,也不管其中有多少利益牵扯,本王今日只要粮,我再问一遍,粮呢?”
吕楠春皱眉说道:“殿下,这粮已经全部烧毁了……”
他不信赵陵洲真的敢杀自己,不过就是威胁一番。
吕楠春刚这般说完,下一刻,他就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血液溅在赵陵洲的身上和脸上,他手里的刀,吕楠春的血液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杀一人,儆百人。
在场的官员看着这骇人的一幕,心里都道,疯了,隽王殿下疯了。
吕楠春可是布政使,二品大员呀!!别说杀了,就连处置,那也得押回京才能处置呀。隽王殿下居然直接杀了,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就算要杀,那也得杀之有名呀,没有任何罪证就私杀一个二品大员。完了,完了,隽王殿下就是个疯子。
对赵陵洲的害怕和难以置信的思绪互相碰撞,让在场的官员们大张着嘴巴却又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赵陵洲带过来的南洲军,立马将官员们都包围了起来。彻底把他们想跑路也给堵死了。
赵陵洲眼神漠然的看向平州知州:“粮呢!”
平州知州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隽王殿下饶命,殿下饶命。烧粮库是马大人的人回来的传的消息。
不是我们不给粮,是平州粮库的粮是真的没有了,所以马大人才这样做。下官真的冤枉的呀!”
赵陵洲:“粮库里的存粮都去哪了?”
平州知州哭了出来:“下官是真的不知道他。下官虽然是平州知州,但吕大人他们才是平州真正的话事人呀。殿下,您放过我们吧,我们知错了。”
赵陵洲:“苏吴税粮呢?”
见赵陵洲要动税粮,几个官员也不敢不从,哆哆嗦嗦的吕楠春身上摸钥匙。
平州知州:“殿下,请随下官来。”
——
税粮粮库被打开之后,赵陵洲看着堆得满满当当的麻袋,发话道:“把乐州今年年的税粮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