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大伯我是愿意自己上去吗?”
云大老爷嗷嗷叫着,身体竟然已经漂浮在了半空!
云书来抓着云大老爷的手也感觉到了极为巨大的阻力,绝不可能是一个人本身能够发出的力气。
“余姑娘,有古怪!天上那块云似乎在把他往上吸!”
余年眼见云书来拉着云大老爷的衣带,竟然两个人都有离地的势头,一急之下,双手抓住云书来的衣袖,想以体重将他两人坠下。
“箭头!那支箭头你们到底放在哪里了?”
余年大叫,她现在确定,云大老爷一定说了谎,把箭头放在身上!
她心中无比后悔,没有强行扒了衣服搜,至少不会搞得像现在这么被动!
“箭头在哪里!”
云书来也向上传递,他半截身子已经被云大老爷拽起来了!
“在、在我……里。”
云大老爷哭丧着脸,他整个身体都悬浮在半空,害怕极了!
“什么?”
余年和云书来同时问,刚才说的声音太模糊,他们两个都没听清。
“在我裤裆里!”
云大老爷绝望地大声喊叫!
伴随着他的叫声,来自上空的吸引力陡地增大,竟将三人同时吸进了乌云中。
一瞬间,所有路上的声音都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赶羊的东张西望地路过,茫然地看看路上停着的马车和黑马,喃喃自语:“奇了怪了,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喊裤裆里?”
他抬头看天,只见天上一块厚重的乌云,缓缓地向西南方向飘。
“娘啊,这么厚的云,不是要下雨了吧!”
赶羊人本来还想瞅瞅马车里头人在干嘛,但见天色不好,为了自己家的羊,他也不管那么多,赶紧唿哨着羊往家里去。
马和马车就留在了路上。
“余姑娘,我——下不去手。”
云书来脸色灰白,无可奈何地向余年承认自己的失败。
“没关系,不怪你,换我,我也做不来。”
余年安慰他道,把手伸进一个大老爷们的裤裆,的确很难做到。
她向四面仔细望着,打量四周环境。
“这里真奇怪,看起来很窄,又好像很宽阔。”余年皱眉道。
听起来,好像余年的用词前后矛盾,十分无稽,实际上,云书来和云大老爷都连连点头,赞成她的说法。
因为这处怪地方的确如余年所说,厚重的浓雾围住他们,伸手进浓雾里,浓雾便会向后一缩,让开他们的手。
但与此同时,另一边则会凸进来一块,整个房间的大小是固定的。
脚下踩着和浓雾几乎浑然一体的深灰色石板,石板粗糙带有小孔,用力踹也踹不动,和踩在地面上感觉一模一样。
三个人可以自由活动,也只能在大约一间小室的空间之中活动,再远处则看不清,看不见了。
“我们这种情形,倒是很像在一辆马车之中,马车在路上跑,我们虽然也在移动,却无法脱出车厢的范围。”
“余姑娘说得太对了!”云书来击节赞叹,“正是如此!”
“难不成,咱们到这鬼地方全因为那破箭头?”云大老爷很是哀怨地问。
他说着,伸手进裤子掏出一个小小的绣金香囊。
云书来面色剧变,连忙抬手挡住余年的眼睛,余年也转过头去,不准备欣赏这精彩一幕。
“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啊!”云大老爷快掉眼泪了,“害得咱们都被妖怪抓起来!”
余年经历更稀奇古怪的也有,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咱们找找出口,如果现在呆的地方是之前见到的乌云,那么一定有边缘,如果是从乌云传到了别的地方,也不可能当真是无边无际。”
余年安慰着云家两人,实际上她自己心里也没底。
这个世界越是探索,神秘古怪越多,为什么就不能有无穷尽的东西?
在穿越之前,她还学过无穷数呢!
不过此时说出来,唯有打击士气。
三人在原地呆了一阵子,云大老爷本来就疲惫,又经历了被乌云吸顶的怪事,静了一会儿,他见余年和云书来说的话插不上嘴,干脆倒头在地板上睡了起来。
睡前还把自己的衣带和云书来的衣带系在一起,免得这小兔崽子偷跑了他都不知道。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云大老爷终于醒过来,见余年和云书来仍然保持之前的姿势,不时地交流两句,顿时呆不住了。
“咱们就在这等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