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一敲,她就说,这人是在沣州遇到的陈若男的父亲!
她这猛地一叫,把陈思甫吓得嘴里的茶都喷出来。
这女人疯了吗?
什么是了不是了?
“陈知州不必慌张,我只是觉得今日失礼,改日备礼,同府上走动走动,不知可否。”
余年说罢,又追问道:“不知陈知州府上女眷共有几位?”
陈思甫警惕道:“下官父母亲尚在原籍,不过拙荆而已。”
“哦?只有夫人呀,我瞧大人面相,倒是像有个女儿。”余年敲打他。
陈思甫面色一沉:“确是有一个小女,只是日前已与人私奔,家门之耻不提也罢!”
“怎知她是同人私奔,不是被人拐骗?”余年问。
“这……是拙荆所言,并有婢女作证,应当不假,”陈思甫手指在桌上烦躁地敲了敲,“丢了便丢了吧,不过一个女孩,丢了还省些嫁妆呢。”
什么东西!
怪不得陈若男不愿意回家,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这爹就不后,也亲不哪儿去!
听他这般说话,余年点点头:“原来如此,我曾在他处见过一个女孩,和陈知府面貌相若,她自言是后母所卖。”
“那必定不是小女。”陈思甫断言。
“是与不是,也不一定。”余年笑道,“便似那些佛郎机人,陈知州若是松松手,他们在海上便是遇险,若陈知州不肯通融,他们在海上便是遇到海盗,本官不得不给皇上送封密奏,至于皇上是否将此事怪罪于陈知州治理不力,那可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