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姜俊业。
按察使的妻弟,便是姜俊业,余年提前拜访过姜俊业,两人串通一气,在姜老太太的寿宴上做了这么一出戏,把玻璃推到了世人的面前。
自然,姜俊业也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最先学到玻璃方子。
小祝道士并不奇怪余年认识姜俊业,好歹人家也是个官儿呢。
他见有不少人提前领补贴,反而更好奇:“余娘子,你就不怕他们拿了钱跑了?”
余年瞥他一眼:“他们不会跑,有更多的钱冲他们招手,他们跑什么?”
小祝道士嘿嘿乐:“是呀,就像我,有余娘子帮忙,顶着仙师亲传弟子的名号,哪里都不会去,乖乖的。”
余年看他一副可爱相,忍不住摸摸头:“你到底多大?”
“十九。”小祝瞪着好大的眼睛,一口咬定。
“不说实话,明天亲传弟子就换人!”余年很实际地威胁。
“十八。”
“换人,啊呀,换谁好呢,是李仙师,林仙师,还是张仙师……”
“十六,真的,十六!”小祝急了,伸手就去抱余年的胳膊。
“不许动手动脚!”余年脸一板,“实岁虚岁?”
“虚岁。”
余年狠狠在他耳朵上一扭!
这小孩儿,话里的水比大海还多!
招生着实忙了好几天,不但余氏工读学校的名声打了出去,而且沣州城里的人也知道了一种似水晶似宝玉的好东西,名为玻璃。
上门来找余年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余年叫拾来打发了,今日这个,她却必须得自己出面。
因为,来的是沣州城最大的官儿,马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