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女子居多,自古以来,男耕女织,有什么稀奇。”
余年接着追问:“那我请问,若是你手下采棉女工全缠了小脚,还能不能按质按量完成采棉?”
“有用的女子与无用的女子又不相同!女子做不得工,便是无用,便该缠脚!”老棉商被余年问得恼羞成怒。
“如此说来,你是认为,只有能做工的女子才有用,不能做工便无用了?”
“那是自然!”
老棉商大声道,忽然觉得周围的人都古怪地看着他,他莫名其妙地看回去,看到坐在上首,阴沉着脸的姜家老太太,登时心里一咯噔。
姜老太太一辈子没做过多少活,过得舒心随意,若是按老棉商所说,不能做工便是无用,那她便是一个六十岁无用的人。
忘了老太太这茬了!
“实在对不住,姜老板,我今日头晕脑胀,身体不适,先回家了!”
老棉商倒也机灵,被余年说话上坑了一把,立刻装病脱身。
“哈哈,余女史真是好口才呀,不知带来的是什么礼物,我等可有幸一观?”
先前赞同老棉商的那个见在言谈上占不了上风,立刻转向余年带的礼物上。
话是靠人说,礼物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一目了然。
今日光他见着的寿礼好东西就海了去了,什么百年的老山参,金线绣的百寿图屏风,闽海产的大红珊瑚……
前头那么些好东西,余年能带什么来,什么能压得过那么些珍奇异宝?
她那个锦盒不打开便罢,打开了,就是丢人现眼!
姜俊业仿佛犹豫似的,面上勉强笑着道:“余女史来就是赏光,送什么都是心意,打开看就不必了吧。”
“不行,余女史这样的奇女子,送来的东西必定也是奇物,怎么能不欣赏一番!”
“是呀,打开看看吧!"
“给我们开开眼!”
被余年怼了的几个商人开始鼓噪,说什么也要看看余年的寿礼。
姜俊业看看余年的脸色,问道:“要不就打开看看?”
余年点头笑道:“看看便看看。”
于是便有家人上来,将那锦盒放在桌子中央,伸手解开铜钮,掀开盖子。
众人都伸头看,看到底里面是什么。
“啊!”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