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当真坐下来,要了一盘烧饼,余年拿一个在手里,不忙吃,且问那老摊主:“这院里是做什么的,我怎么听着里面沙沙响声,又不像养蚕,又不像筛沙。”
这声音还挺耳熟,余年觉得自己肯定在哪儿听过,一时想不起来。
老摊主从炉里拍出一个烧饼来,笑道:“这院子里头做的买卖,普通人都不晓得。”
“那你晓不晓得?”余年问。
“你们问对了人了,我晓得,不但晓得,还比一般人晓得多得多。”老摊主神秘地道。
余年失笑,老头子倒是蛮会吊胃口。
她还没再接着问,那边靠院墙的二层小楼窗户打开了,一个少女伸出头来,叫了一声爹。
这边老摊主哎了一声,屁颠屁颠地端了一盘子烧饼过去。
“爹,今天多给几个,中午饭烧糊了,大家都不愿意吃呢!”
那少女说着,从楼上缒下一只小篮子,摇摇晃晃,一直送到楼底。
老摊主熟练地从篮子里头掏出一把铜钱,又将烧饼放进去,往上吆喝:“提起来吧,闺女!”
“啊呀,爹爹!你小声,小声,万一被白姐姐发现,我又要挨骂了!”那少女做了个可爱的鬼脸,随即将篮子收上去,窗户关上了。
余年欣赏了这一场小小的交易,只觉得很有趣味。
老摊主往怀里塞着钱,乐颠颠地回摊子来:“瞧,我闺女在里面做工,我能不晓得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