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身边的太监过来接了送上去,皇帝拿在手里,并不直接看,而是问余年:“你这折子里写了什么,又和商税有什么相干?”
余年先行了一礼,才道:“从皇上下旨免除臣的商税开始,臣就在想,皇上的恩旨是怜悯臣的贫苦,天下贫苦之人那么多,比臣不如者大有人在。”
殿上众人都点头,就连之前反对余年的人也觉得余年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在臣的生意有些起色后,臣就在想,今天大兴为臣开了一条光明大道,而臣又能为其他的那些孤苦人做些什么?”
余年双手交握,侃侃而谈:“所以臣早就做了一个决定,将每年利润的十分之一捐入养济院……”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不禁动容,商税为商户收入的三十分之一,而余年若是捐出十分之一,那便比商税交得还多!
这要是真的,那余年也忒大方了些!
商人们哪个不是钻在钱眼儿里,看得一文钱比一条命还重?
要捐,也是捐书院哪!在学子们中间捞个好名声!
养济院一向是门可罗雀,无人问津,都是孤寡老人,这钱扔进去跟打水漂一样,一点儿动静都听不见!
这个小女人,难道真舍得把白花花的银子白扔出去?
“此外,臣还想在各个地方设立工读学校,收容无家可归的孤儿乞丐,教导他们学习一门技术,半工半读,既能养活自己,又不至于走了邪路。”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自然,这工读学校也是臣一力出资。”
什么!
一瞬间朝堂上便炸了锅!
“你说,你要开工读学校?”皇帝问道,他两道浓眉也往一块拧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