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给事中,你说句话啊,你要是有信心能对付古默特人的刀,还有鞑靼铁骑,那两位张将军过了年也不用回边疆,在京里享清福就是了嘛!”
余年巧笑倩兮,两只手好像说闲话的大嫂大婶,手背在手掌上快速又麻利地拍了两下,“大家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众人轰然笑应。
“听说老匡上次就被余女史堵得说不出话,二进宫了啊!”
“一个给事中,说话能不能检点些?”
“可不是,就抠着边边角角的事儿做文章,还天天谏言呢,我看该有人参他两本才好!”
匡给事中脸色爆黑,一句话没再说,转身从人群里钻了出去。
“余女史,说起来,你这次在京城中盘桓良久,其他大人的府邸你不拜访,单单对将军府青睐有加,是什么道理?”
来将军府道贺的人中,有人便忍不住问。
将军的确官职不低,但两位张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又没什么油水可捞,就有人想求他办事,天长路远,鞭长莫及。
京中的将军府,和个空壳子也差不哪儿去。
余年微微一笑:“因为我……”
“因为她相公是张家的亲外甥!”
门外一人踏步进来,衣饰华贵,金冠灼灼,正是宁安侯!
余年面上的笑隐去,冷冷地望向宁安侯俊美阴戾的脸。
怎么以前会觉得宁安侯和拾来长得像?
明明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宁安侯面上的污浊之气,看一眼也觉得眼睛痛!
旁边拾来挨着她站定,手指攥紧,发出细微的咔咔声响,若不是看在这是将军府宴客的好日子,他现下便要把宁安侯打个鼻青脸肿,一脚踹出门去!
其他听见宁安侯说这话的宾客却是炸了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