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说,他们试了几十次,最后加入红蓼花才成功做出了好酒曲。成功酿出了不少酒,整整两大车,送到京城里来,希望能够卖个好价钱。”
余年点点头,听拾来说,红蓼花是古法做酒曲中的一种原料,河津县也产,平日里酒坊制曲多用辣蓼叶,如今很少有人再用古法红蓼花来做酒曲了。
梁县令这人,真的不错,行动力强,执行力强,还能出成绩,要是能把他拉到手底下来当总经理就好了。
余年也就想想,人家干着公务员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干嘛要跟她出来创业呢。
除非给得实在太多了……
风干肉切成一片片的上锅蒸,在水汽和柴火的热度下,慢慢溢出酱香肉香,变得软硬适中,肉片流出肉汁,渗到底下垫的干菜上,乌黑的干菜吸饱汁水,舒展开来,咬着便比肉还好吃。
“给我喝一杯。”
风干肉和高粱酒都端到桌上来,余年见桌上有酒,也好奇是个什么味儿,毕竟是河津县自己产的。
“不行吧?”拾来本都端着杯子要喝了,一桌上只有他一个能喝的,听见余年也要,大为惶惑。
“干嘛,小气鬼?”
余昇和珠珠咯咯吱吱笑成一团,把拾来笑得脸红。
“不是,你刚生完孩子没多久……”
“哪儿那么多废话,拿来吧你!”余年一把夺过杯子,“我只尝尝味儿。”
拾来拗不过她,只好胆战心惊地看她仰脖——
就一口,呛得眼泪流。
“咳咳咳咳咳咳!”
余年原先就不太会喝白酒,最擅长的鸡尾酒是红酒兑雪碧,最爱喝的酒是酒酿圆子里的甜米酒。
拾来看她好像很馋酒似的,还以为她是酒公酒婆,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了!
“慢点,不爱喝就不喝了。”他一手拍背一手从余年手里抢过酒杯。
“咳、咳咳,那这酒到底怎么样啊?”余年咳嗽着问。
别说,酒香满口,一条热线从喉咙口通到了肚子里,要不是太辣,余年还真想再尝尝。
拾来冲她挑挑眉毛,一双眸子里划过意味不明的笑意,就着她喝过还有水渍的地方将那杯酒饮下。
“好喝的。”
余年的脸登时爆红,恨不得掐住他脖子用力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