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宁安侯慢悠悠地从地上拾起那几张证词,看也不看,道:“确实与臣有关。”
“什么?”
余年和拾来互看一眼,亦是震惊。
竟然承认了?
“只是行刺的事,臣全不知情!皆是此恶妇一人所为!”
宁安侯干脆利落地拖过宁安侯夫人,往地上一扔。
宁安侯夫人好似泥塑木雕,被推倒在地上,便趴着不动。
“贱妇!竟敢行刺皇后?该死!”
宁安侯面若冰霜,虽没兵器,两只手还在,一脚踩住宁安侯夫人的背,双手一前一后,干脆利落地喀拉一声!
“等等!”
“你做什么!”
从前极爱说话的宁安侯夫人,一个字都没说,就被宁安侯扭断了脖子。
拾来惊怒,这人为了脱罪,连自己的妻子也不放过!
就算宁安侯夫人当真是罪魁祸首,他也该交由大理寺细细审过后,依据刑律判定罪行,而不是叫他亲手杀人!
“宁安侯,在皇上面前杀人,你好大的胆子!”
“我大义灭亲,有何不可?”宁安侯皮笑肉不笑,阴沉沉地盯住拾来。
皇帝捏紧手边的玛瑙镇纸,厉害,厉害啊,宁安侯定是在宫里安插了眼线,知道自己准备从行刺一事上查他,才能这么快找了个最合适的替死鬼。
情势一触即发。
屏风后,窗格外的暗卫亦是握紧了刀柄,只等皇帝发话,随时准备冲进去,擒拿宁安侯。
“拾来。”
余年叫了一声。
“媳妇儿,怎么了?”
拾来本来全神贯注盯着宁安侯,防他发难,转头见余年脸色不好,连忙反手紧握住她的手问。
余年苦笑。
“没什么大事。”
她低头看向肚子:“只是我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