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心下感动,虽然他嘴巴毒毒的,可是人还很不错的嘛!
抬眼看向棋先生,正想道谢,余年发现这位一点儿也不会积食的先生已经把大鲤鱼吃干抹净啦,正顺着胡子往下抹鱼刺呢!
余年:好吧,这药显然棋先生自己用不着。
既然棋先生能配合,她再接再厉,要求棋先生给调制个八珍糕出来。
“唔,就是用茯苓、莲子、山药之类的磨粉做成糕点,可以补脾益气养胃,很好吃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做出来是算药还是算点心?你拿大夫当厨子使唤,还有没有点良心啦?”
余年歪着头道:“就不能算药膳嘛。”
“……你歪理多,我不跟你说。”棋先生搬出棋局来,把棋子放得啪啪脆响,决定不跟余年争辩,“你相公进宫,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啊?”
见棋先生挑起这个话头,余年坐到他对面,跟他一块摆棋谱:“我担心什么?”
棋先生在自己脖子上空划了一下,呲呲牙。
“我相公福大命大,连银针入脑都没事,倒是你啊,棋先生,你妄称京城医术第一,还没想出怎么取出他头里的针,羞不羞?”
棋先生放棋子的手顿了一顿。
他还真有点羞,打搬到余家来以后,他吃了余家不少好东西,海货点心,时鲜菜蔬,若说那普通的富贵人家,恨不得把他供起来,要什么给什么。
可余年这个小娘子她不吃世外高人这套啊,一开始还行,后来没事就挤兑挤兑他,说他连根针都弄不出来,算什么大夫。
棋先生要是能取出拾来脑中的针,必定早就取了,他就是没法子,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哎,你这棋不是围棋下法!”
“是啊,谁说跟你下围棋,我这是五子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