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车帘一动,小丫鬟挑高了车帘,从里面接下一位如花似玉的夫人来,只看腕上一只玉镯细腻如羊脂,价值连城,便知来人并非普通人。
这贵妇,便是宁安侯夫人了。
她来找棋先生,是因听说棋先生似乎不像以前那么不通人情,还收了个小弟子。
她嫁入宁安侯府后,虽说宁安侯常在她屋里歇,可肚子却毫无动静。
别说孩子了,就连便秘都没有。
愁得宁安侯夫人天天吃补品,时不时地还给宁安侯炖点各种鞭,没成想,孩子没怀上,把宁安侯给吃恶心了,一口气纳了四个妾,晚上只跟妾取乐,把她这个侯夫人给扔到一边。
虽说她想了法子,去母留子,把生出小侯爷的丫鬟弄死,孩子拿过来在她名下挂着,可总归不是亲生儿子。
这几年侯夫人也是急了眼了,连借种的事都想出来,把个张阿宝打扮成婢女放在身边,但凡和张阿宝睡一晚,便去找宁安侯睡一晚。
可或许是她命中无子,废了好大的劲儿,白耗!
早先宁安侯夫人也来找过棋先生,得了好大一个没脸,
宁安侯夫人下定了决心,这次一定要求得棋先生给她一付生子秘药。
不惜任何代价!
她遥遥地看着,见棋先生手里端着碗,和一个穿着很是简朴的妇人蹲在地上,也不知道在摆弄什么。
宁安侯夫人垂了眼,掩饰心中的鄙薄,粗俗,太粗俗了!
这也是赶巧,宁安侯夫人和余年拾来一家积怨甚深,偏偏两边都没有打过照面,因此她也不认识她们,她们也不识得她。
当真是无缘对面相逢不相识了!
“咳咳。”宁安侯夫人故意咳嗽两声。
以她的身份,棋先生应该快来迎接才是。
“咳嗽风寒不治,自己去药堂抓药吃去。”棋先生头也不回,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