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玉蜀黍做的?”棋先生问。
余年见他模样,便知有门:“是,先生若吃着好,我下次多做些来。”
棋先生又往嘴里扔了两个爆米花,细细品咂,不由得摇头晃脑:“也有人给我送了一担玉蜀黍,磨了煮粥,也就那个味,没想到还能做成这种点心。”
他说着,顺手把棋盘上前面的残局抹了,冲拾来翻了个白眼。
拾来看出他是答应了下棋,连忙将棋子分别拾好,道:“先生先行。”
棋先生鼻孔中喷出一股冷气:“要是我先行?你还有得赢吗?”
余年连忙碰了拾来一下:“这是先生好意,让你先下你就下。”
拾来不再多说,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棋先生手中的白子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随之落下。
一开始,棋盘上落子的声音还是嗒一声过后,再嗒的一声,不知不觉间,棋局越发焦灼,落子声如骤雨般急迫,两人下起了快棋!
棋先生额头冒汗,显见十分紧张。
而拾来那边一手紧压太阳穴,面色冷肃,也不轻松。余年担忧地看看他,再看看棋先生。
余昇扒着石桌,眼珠不错地看着他们下棋。
忽然棋先生道:“着!”
一子落,全局定。
拾来手中棋子一个犹豫,苦笑着丢了开去:“是我输了!”
棋先生下到这时,已知他棋艺深浅,笑道:“爽快,你输的不是我,怕是你这脑子还不好使吧?”
他就着棋局拉过拾来的腕子:“嗯,你这脉跑得跟野马似的,下这局棋没下死你,不容易。不过,输了就是输了,我是不会替你诊治的,回去多吃点天麻、猪脑一类的补补,再来跟我下棋。”
“伯伯,我这么下行不行?”
余昇看了半天,踮起脚,从爹爹那边拿了颗黑棋,两个手指头捏着放在了棋局中腹,白子之间。
“行!”棋先生嘿嘿直乐,“给我多送一个子,怎么不行?”
他目光落在棋盘上,正要出言指点这狗屁不通的一着,忽然眉头一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