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条路就算再长,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
云书来风雷火电地带人抄了刘癞子的家,说要抄干净,连一根虾皮都没留给他。
抱着乱七八糟一大堆东西回来,家人问云书来:“公子,这些破玩意儿放哪儿?”
“我怎么知道,随便吧!”
云书来随便挥挥手,看见拾来往云来阁这边走,冷笑一声迎了上去。
“云公子!”
“拾来兄!”
两人互相一拱手,假模假式地笑了笑,余昇在一边撅了小嘴不吭声。
“我来还你这个鸟人——不好意思,我是说还鸟给你的人。”拾来道。
云书来看了眼紧抱鸟笼的余昇:“哎,不必了,一只小小的鹦鹉而已!拾来兄,你不会这么没气度,连一只小鸟的醋都吃吧。”
“爹,他说他不要!”余昇眼里又透露出希望。
“你这只鸟别的不会做,嘴巴倒是硬得跟锄头一样,我要了也没有用!”拾来道。
“爹,我要了有用!”余昇赶紧插了句。
“哦?我还以为拾来兄会跟它很谈得来呢,都是禽兽嘛,你穿了衣冠他长了毛。”云书来皮笑肉不笑。
“还是云公子和这只鸟在一起合适,都花花绿绿的,看着刺眼睛!”
拾来说罢,伸手从儿子怀里提过鸟笼,硬扔给云书来,吓得鹦鹉在笼子里扑了扑翅膀才站稳。
不在余年面前,云书来也不装了,冷笑着伸手捏断鸟笼上面的细木条,抓住鹦鹉往天上一扔放飞!
“不能讨余姑娘欢心,要你何用!”
大鹦鹉飞起来,自由翱翔在空中!
“雀仔!雀仔!”
余昇在底下哭着喊,用力挥手。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拾来安慰儿子,“鸟儿天生就应该在天空飞翔,不能自由飞翔的鸟生是不完整的!”
“啊,真的吗?”余昇泪眼朦胧地问。
大鹦鹉凌空展翅,惊慌地在众人头顶盘旋,晕头转向,他一个南方鹦鹉,让他在北方自由,就是让他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