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忽然门外有人敲门,余年提高了声音叫进来,只见李金桂慌张地走进来,叫了余年一声。
“云公子派人来说,请东家你去进宝赌坊,看他和刘癞子生死斗哩!”
余年吃了一惊:“什么生死斗!”
拾来颇不以为然地挑挑眉毛:“就是两个人都拿出全服身家来对赌,赢就赢到顶,输就输到底。”
听这般说,余年连忙收拾一下,和拾来走出去,匆忙走去了进宝赌坊。
余年才一进去就觉得人味熏人!
只见宽阔的大厅里头挤挤挨挨放了好些桌子、凳子,推牌九、赌骰子、打叶子牌、抽小猪的什么都有。
其他几桌还罢了,唯独中间一张大桌,一头是个中年猥琐汉子,一脚踩在凳上,脸上肿胀,皮肤底下发着暗暗的黄,一个头顶生满了瘌痢,怪叫人恶心!
等他一说话,余年就差点吐出来!
原来他那一口牙齿,黄的黄,黑的黑,歪七扭八,各自为政,说话的时候又好像活的大黄蛆一样,乱钻乱爬。
“这个云公子啊,不瞒你说,老刘我现在手风太好,逢赌必赢!你可想好了,要是真赌这把,不光你万贯家财,就是你的娇妻美妾,也得归我这个瘌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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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看他那嚣张的样子,心里暗道,这就是那刘瘌痢头了!
转头再看向桌子那头,云书来气定神闲地坐着,身上穿了件天水碧绣海棠的大袖衫儿,头发用白玉簪挽起,纹丝不乱。
要是别的男子穿这么件艳色衣裳,难免显得脂粉气些,云书来本来生得俊俏,穿着不但不嫌阴柔,反而更添光彩,头发愈黑,皮肤愈白。
拾来在余年耳边嘀咕:“你看他,穿得那风骚样儿,红配绿,赛狗屁!”
“你少说两句,云书来是为了叶米儿的事,再说人家坏话多不好。”
余年已经看出,这必然是云书来为了搭救叶米儿设的套儿,刘癞子一脚踩了进来,不说没有察觉,还得意扬扬,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变成大富翁了!
果然这人心思细密,知道刘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