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着,这是只金刚鹦鹉,在北方的确算得上稀罕。
余年没打算留下这鸟,想等儿子放学看个稀罕,就让拾来给送回去,她不怎么会养鸟,真怕给他养坏了,而且叫拾来知道这鸟是云书来送的,大约捏死鸟的心都有了。
“娘,这个鹦鹉是给我的吗?”余昇满怀希冀地问。
余年一怔:“不是,这是别人暂时放在咱们家寄养的,一会儿让你爹给送回去。”
“娘,咱们留下这只鸟行不行啊?”
“不行,这要还给别人的。”余年面露为难,她只想着给儿子看个乐儿,低估了小孩对养宠物的热情。
她想了想,难得儿子开口要什么东西,能满足尽量要满足一下的。
“娘给你另外买一只好不好?”
“不好!它会唱一只雀仔,还会念诗!我就要他!”余昇耍起了极少见到的小脾气。
“这只真的不行!”
“我不,我就要!”
“小昇,这只就是不行,我给你买新的!不许吵了!”
“什么不行?”拾来满头大汗,推开院门进来。
他今儿跑了一天,找齐了建房子要的工人,差不多就是全河津县所有的工人,还得让他们把自己认得的,在其他村里的泥瓦工都叫来,才能按时将作坊厂房建起。
这会儿回家来,听见母子两个争执,他想着余年吵架后老对他有些冷淡,连忙站出来,想做个好丈夫,好父亲,打太极调解矛盾,在余年面前狠狠展现出得厅堂,进得家堂的能力。
“爹,我想要只小鸟,娘说不让!”余昇又跑到他爹的腿边抱住,撒着娇道。
“不就是只鸟儿?爹给你做主,甭管多少钱,咱要了!”拾来豪气干云地道,转头见那五彩鹦鹉,愣了愣,“这鹦鹉哪儿来的?”
余年似笑非笑地看他:“你猜?”
拾来看着媳妇高深莫测的表情,忽然有了一个很不好的猜测:“不会是那条狐狸精……”
“对啊,云书来的鸟,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