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糕体晶莹洁白,便似新雪堆成,在细腻的白糕中间,又沁着红色花酱和绿色花纹,猛地看去,白雪上绿叶红花,异常夺目。
凑在花糕旁边,更是一股馨香扑面,沁人心脾。
“其形已经至美,不知味道如何呢?”
那炸玉簪花的夫人十分赞叹,阮夫人便先取了一块递在她手中,笑道:“也是高人教的法子,快尝尝合不合口味。”
玉簪花夫人便小小地咬了一角下去,只觉得满口都是花香气,松软柔滑,甜而不腻,又有几分清凉之意。
“好,当真是好,照我说,这一块糕,咱们做的合起来也比不上!”
她连连称赞,那边熊夫人却拉长了脸,怎么就比不上了,不就是做得花哨些,她的面果子,放了足料的油糖,又香又甜,如何就比不上那花哨糕了?
阮夫人深陷众人夸奖之中,不觉有几分飘飘然,连忙将功劳放在女儿身上。
“这样好看的蒸糕我哪里想得到呢?还是我两个女儿,从外面学了制糕法子做出来的,虽然粗陋,味道尚可。”
“哎呀呀,两位阮小姐真是聪慧灵巧!”
“可不是,原先只瞧着两位小姐相貌跟仙女儿似的,没想到手也这么巧!”
那炸玉簪花的小姐,更走过来,亲热地拉着阮氏姐妹的手道:“两位妹妹,我从未吃过这样的糕点,又好看,又好吃,你们今日这道花糕实在妙极!”
阮夫人见人人都夸,便放开胆子来吹嘘:“我们家的炎炎和棉棉,做菜制点心都是一等一的,做什么都巧!还有我们家的玫瑰花田,这时候正是盛放,做玫瑰卤、玫瑰酱都是极好的。”
她余光瞟见熊夫人在一旁气哼哼的,心下得意:“我们家的玫瑰质量上乘,不光是做甜食,就是做玫瑰宴也使得。”
阮夫人也是被压得久了,得意过头,不防熊夫人尖声道:“好啊,那我们就等着吃你的玫瑰宴!”
“啊?”
阮夫人过热的脑子这才冷下来,她哪里会做什么玫瑰宴,全是听余年说的,这会儿鹦鹉学舌,学出娄子来了。
“你刚才不是说你家的玫瑰花多好多好,怎么?什么玫瑰宴是吹牛皮啊?”熊夫人抓住了她的话把儿,一步也不肯放。
阮夫人输人不能输阵,咬着牙道:“好!那你等着,我就安排一场玫瑰宴!”
阮炎炎和阮棉棉互相看了一眼,都是担忧,花糕上有了余年帮忙,胜得一筹,可是玫瑰宴光凭娘亲,能办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