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又不费什么事,就当戴口罩了呗。
她这番动作不小,出村的时候便有个身影偷偷地缀在后面。
余年原想着,沙蟹汁万一卖得不好,就降个价,或者送个试吃装,左右她做沙蟹汁的成本不高。
做生意嘛,我漫天要价,你落地还钱,都是很正常的事。
余年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把驴牵到云记海货铺,还没往下卸货,田掌柜就冲出来了!
“余、余、余姑娘!”
“田田田掌柜?”余年莫名其妙。
“余姑娘,你的蟹汁——”
“我的蟹汁?”余年不明所以。
“我买了!”
田掌柜不知道多后悔,少东家问她余姑娘的事,他除了知道余年名字,其余几乎一概不知。
河津县所属大大小小的村子里,余姓也不知有几千人,上哪儿找去?
偏偏少东家催得急,非要他立时把蟹汁的方子买过来,放到云来阁里当招牌。
真正焦头烂额!
他怎么不知,商场如战场,瞬息万变,镇海楼逼得紧迫,有一道好菜,能让云来阁早一日打响招牌也是好的。
幸好,余年“自投罗网”来了。
田掌柜的热情把余年给弄懵了,等问清楚他想要方子后,余年却坚决地说了“不”。
“怎么,余姑娘,这方子我们给的价格——”田掌柜以为她怕钱少,竖起一根手指头。
余年还是摇头,不管他一百两还是一千两,方子她都卖不了哇!
就算有了方子,他们上哪弄灵域里养大的沙蟹,就算有了灵域沙蟹,他们又上哪弄灵泉水来兑进去保鲜提鲜?
方子,很简单,半张纸余年也能写完,只是知道方子也没用,绝无可能做得和余年手里的沙蟹汁一样。
不是她不想卖方子,是没法卖。
见余年无动于衷,田掌柜伸出两根手指,觑着她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