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富山大着嗓门喊:“秋香嫂子呗,她可是看见你用了李三家的驴上城,回来又带了好多东西!”
说着,他眼里就冒出来贪光,听赵秋香说,余年可能是赶海捡着什么好货了,拿到城里卖钱,买回来的东西里,仿佛还有不少肉呢!
这阵子家里为了给妹子置办嫁妆,娘都没好好地做顿肉吃,要是像赵秋香说的,余年买回来满满一桶肉,那他今儿可就有口福啦。
“快点,拿出来!”
“让你拿就利索拿出来!”
“丑八怪,自己藏起来吃独食,你要反了天了!”
面对几人叫骂,余年不爽地活动活动脖子,原主可真是没运道,养在这么个吸血敲髓的一家人里。
赶她走的时候就不是余家人,在外面死活不论,用着她的时候就是一家子,天天叫到家里来当老妈子。
要不是洗衣服的时候头晕撞死,恐怕现在原主还在被吸血呢。
余年深呼吸,提气大声喊了一句:
“闭嘴!吵什么吵!”
她这一声,尖利高亢,估计半个村听见的都静了。
“要不要脸?我说你们要不要脸?你们不是早就说我不算余家的人?我捡着的海物你们凭什么要分,就说你们不拿我当人看,我头上的包,到现在还没消呢,要不是我命硬,早就死过去了!”
余年顿了顿,实际上,原主的确已经死了。
“我累死累活的时候你们不分担,我生病快死的时候你们不关心,好,别人挑唆着说我手上有点什么,你们跟吸血的蚂蟥一样扑上来,吸得着吸不着,也得伸长了嘴巴子舔舔!”
“就问你们还是不是人?还有没有点良心?还有没有点礼义廉耻?”
余年一口气骂得余家三个人面无血色,互相瞧着。
余老太这时候倒是后悔了,不该留下儿媳妇看家,要是儿媳妇也来,自己这边多一张嘴回骂也是好的。
怪就怪上次儿媳妇自作主张,给了余年三个钱,给她脸了,这不,都敢撒开丫子骂人了?
想到这,余老太硬着头皮开腔了:“你,你,我怎么没关心你,上回不是给了你三个钱买药,三个钱呢!你还不该报答报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