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族，若不是出了那圣人，有了天清冰魄……”

“否则，又怎会逃脱奴隶的身份……”

“若是那圣人在天有灵，不知……会不会后悔造出此物！”

六目蛊王脸色骤然一变，方才还温和的神情，顷刻间化作暴露与疯狂，怒喝道；

“你懂什么？！”

“这世间弱肉强食，不想沦为奴隶，就要站在所有种族的头上！”

“只有如此，才不会被欺凌！！！

“我们这一族，吃了太多的苦！”

他的声音中，隐隐传来数千万人的咆哮。

身为怨灵的集合体，蛊王随时都处于自我崩溃的边缘。

负面情绪的融合，亿万念头的流转，都是一件无比辛苦的事，稍有不慎，就会彻底瓦解。

好在这些怨灵都有共同的执念！

那就是存活下去，再一次让种族崛起！

这时，咆哮疯癫的六目蛊王，忽然间冷静下来，仿佛刚才的人并不是他那般。

“哼，你虽然知道我族的事，但也过于片面。”

“当初族内圣人，亲手创造出天清冰魄，改变了我族的命运。”

“他是我们永远的荣耀！”

“只是……他却显得过于死板了一些，所以，才会被时代给淘汰！”

封无忌似乎猜到了什么，惊怒道：

“你们这些畜生……难道！！！”

蛊王一耸肩，摇头道：

“他多次反对我们往上跃升。”

“反对我们扩张地盘！”

“反对我们发动战争！”

“反对……他反对我们一切！”

“天清冰魄让我族日益强大，却最终要我们甘心偏居一隅？”

“你说……这是……何等的残忍！”

炼魂塔正在飞速变小，识海被腐蚀的越发严重。

封无忌强忍着痛苦，怒骂道：

“所以你们这些畜生……最终杀了他？！”

六目蛊王大笑道：

“亲自动手的，还是这位圣人的直系血脉！”

“没了他的限制后，我们这一族，才开启新的辉煌走路，留下无数传奇！”

封无忌用力喘息，如同缺氧的鱼儿那般，十分艰辛。

他颤声笑道：

“哦……”

“那你们……为何还是……灭亡了？”

这句话似乎刺痛了这位怨灵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