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更伤心了。
“我想不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你今天要是从这里走出去,就再也别想见到我!”
夜曜回过身质问:
“你想做第二个情长吗?”
慕容愣住了。
那个要投湖的女人。她整天哭闹,也挽不回瓜皮的心。
慕容懂了。
她也意识到,无论什么样的女人,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就算平日里温婉端庄、修养有加。
爆发起来,也会像个疯婆娘一样,无理取闹、咄咄逼人、纠缠不休。
那一天就快到了。
慕容努力克制着自己,冷静下来:
“我不是瓜皮,对爱那样随意。我也不是情长,那样痴心痴情。我知道,不该给你添麻烦……但我也会害怕。”
夜曜看着她流泪,心也软了。
但不敢去劝她。怕劝说好了,她又爱上自己……要是不哄她,也许就这么算了。
这个女人哪里都好,可他就是不爱。所以无法面对她。
他对所有事都得心应手,只有感情他不会。
他特别怕承诺,也特别怕婚姻。
“我正在为打仗的事烦心,把金库都挪空了……在我身边的人,多希望她能替我分忧。而不是在这个关键时候……唉,不说这个了。要是这次出征不顺利,我就回不来了。若是你觉得我耽误了你,就去找别的归宿吧。”
慕容哭了。
“大王……我除了你,从来没想过其他归宿啊……”
她手捧着嫁衣,泪水全都洒落在绸子上,如冷风中开败的花朵,摇摇欲坠。
他没想到夜曜这么铁石心肠。
夜曜只能转身走了。
唯一的办法。
就是躲着她。
躲到她想明白了,躲到她心灰意冷,躲到她主动离开自己。
躲得远远的……躲出城外去……
他决心,赶快出征!
艳阳高照。
夜曜走到城边集市上散心。
坐在一个小面馆前。
远远的就听见,几个穿铠甲的官兵喊着,追着一个犯人,犯人摔了一跤,跌在了地上。
“我冤枉啊!冤枉啊!”
他手里还牵着一条狗链。跑得再急,也不敢松手,用力攥着。那端拴着三条恶犬,把绳子绷直了。